黎珂垂下眼眸，压抑着心中的急躁。
该来的总会来，急也没有用，如今，她已经决心冒险，可不能自己先变成软脚鸡。
“你究竟让我感应什么？”黎珂看着顾依然，脸上浮现无奈神色：“我在这打坐很久了，没有任何感觉。若是你根本没有办法，只是想骗我和你留下的话，还是趁早告诉我，我要是发现我被骗，第一个弄死你。”
顾依然急得额头见汗，忍不住用力擦了两下：“你没感觉，不应该呀，你可是圣女！”
黎珂心中还被之前那阵预感缠绕着，那种急迫感迫使她决心再逼一把顾依然。
见顾依然着急上火的样子，不像作假，黎珂索性直接站起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道：“我应该有什么感觉？我只感觉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觉得还是我的小命更重要。”
顾依然终于急了，上手抓住了黎珂：“别走！听我说！如今凭你我的能力是救不了大雍的，那条路我已经认出来了，是天梯，天梯是地母建造，承载的是法则之力，不是你我能破坏的，就算倾尽大雍所有修行者的力量都不能撼动分毫。为今之计，只有找那个能对付地母的人！”
黎珂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还是顺着问道：“谁？”
顾依然咬了咬牙，终于道：“司空月辉。”
“……”虽然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肯定，但黎珂反倒觉得有些荒谬：“你让我感应司空月辉？”
黎珂仰起头，那足有三人高的雕像，此时正安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凝视着目之所及的一切，它只是不喜不悲的一块石头。
“这雕像建在这里也有近千年了，也就是说司空月辉已经是千年前的人物了。你让我感应她？”黎珂看着顾依然：“你的意思是司空月辉还存在？”
“是的。”既然已经决定要让黎珂知道顾依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盘托出：“你不是好奇我到底为何能到联邦吗？”
“当年，我被他们坑害，借着我生产的机会对我下手，用难产的名义为我的死打了掩护，好在司……师父毕竟顾念着我们师徒之情，将我的魂魄护着送到了登天野。相传那里连接九幽。若是将魂魄送到那里投胎，便可预测魂魄投生之处。”
“然而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的魂魄并没有在登天野消散，反倒还苏醒了过来。”
“原本我若是就这么死了，这件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偏生我的魂魄，一日胜一日强大，叫那时看守登天野的神殿师兄发现了。”
“师父也因此受了责罚，我则是被抓了回来，但是毕竟是前任圣女，可能顾念着这个身份，他们并不曾直接将我的魂魄打散，而是将我丢进了芥子世界。”
黎珂闻言微微垂眸。前任圣女这个身份都决定杀你了，又怎么会顾念你什么身份？多半还是司空筠求了司空远山。
“其实这和抹杀也差不多。芥子世界是会同化外来物的。但我的运气不错，我在那里碰到了那个人——司空月辉。”
“她在芥子世界？”黎珂这下是真惊讶了。她之前在里面那样兴风作浪，可没见过这位千年以前的神殿国师出来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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