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音刚落下，寂青凌握着他的手就微微收力：“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话。”
“我赚钱，就是为了给你用。”
“扶月。”寂青凌再次重复，“你和我之间不必客气。”
“可是…”扶月睁大眼睛，一双眼睛上下眨巴了几下，想继续挣扎挣扎，“可是我买的东西，除了漂亮，就没有其他的作用的。”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真的不生气吗？”
怎么就不能是寂青凌生气，把他扫地出门，然后他就可以顺利完成病发而死的任务了呢？
可这话刚一出口，扶月就感觉寂青凌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一颤，然后更加用力地抓住了他。
他被捏得有些疼，小脾气就快要发作，可当他对上寂青凌的眼睛，看见对方眼底脆弱的湿润时，扶月莫名其妙有些心虚。
[我怎么感觉他快要哭了？]
[可快要死的人，明明就是我啊，他哭什么？]
饶是旺财，都开始有点心疼寂青凌了。
他家的宝宝宿主，明显就不懂得人间的情啊爱啊什么的。
哪怕就算已经知道寂青凌喜欢他，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寂青凌会伤心。
旺财解释道：[宝宝，因为他喜欢你啊，喜欢一个人，情绪就会随着那人的变化而变化。]
[在寂青凌看来，宝宝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他很伤心，所以他想哭。]
扶月似懂非懂：[喜欢一个人好累啊，那我永远都不要喜欢人了。]
旺财：[…]默默为几个男人默哀。
不过扶月虽然不太明白，但他还是迟疑地伸手，用手指笨拙地揉了揉寂青凌微湿的眼眶。
“你不要伤心了。”
“有什么好伤心的？”
“还有，你真不觉得我花了没用钱吗？含羞草真的好贵的。”
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寂青凌闭了闭眼，又睁开。
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和压抑缠绕在他胸腔，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他不喜欢，也不想让扶月这样对自己。
少年明明该是潇洒地，理直气壮地，做任何事，而不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意见。
只要扶月喜欢，他怎么样都可以。
可他为什么开始变得小心起来？
他又为什么要怕他？
寂青凌压下舌头下泛起的苦涩，声音放低：“因为我喜欢你啊。”
扶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告白，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咬唇瓣，拿起放在腿上的含羞草玉雕。
转移话题：“很漂亮的，但真的好贵。”
他还在纠结贵不贵的问题。
寂青凌早就知道自己得不到回应，失落地垂了下眼，就去看被扶月捧在掌心的含羞草玉雕。
玉雕不大，堪堪能被扶月的一双手捧住，看上去也如扶月所说一样精致漂亮。
寂青凌虽然搞不懂扶月为什么要买一个含羞草玉雕回来，在看了几眼后，他就收回目光。
“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