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和殷临却因为他一席话沉默很久。
“离兰香？”殷临重复，又想起来，“这香设定里只有皇后宫里有。”
这未免太过巧合，离兰香是皇后宫中独有。
“太子！”两人同时抬头，从彼此眼中看出惊异。
太子中毒。
太医只能查出身中奇毒，却没办法判断是何种毒药。
当时吕婕妤宫里查出了毒药，她百口莫辩，最后被赐死。
太子毒发得太过突然，毫无征兆。
但平日里会经常接触到离兰香，因为他常去皇后宫中坐。
若是如此，那这就是针对太子所下的药。
下药之人知道太子经常在哪里走动，而且这药来自羌羯，也就是说……
果然是静妃。
楚曦梦再醒过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先前因为着急回到京城，在路上时睡的很少，也睡不着。
借着小小的毒性，这一觉睡得极好，连噩梦都没有做。
她睁眼转头，吓了一跳。
萧羽阖着眼的脸近在咫尺。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两手交叠放在床榻边，脸搭在手臂上就睡着了。
这个姿势睡觉，第二天起来不得腰酸背痛。
外头的光通过窗户纸投射进来，暖暖打在他身上，没有刺眼。
楚曦梦凑近他，萧羽眼下还有睫毛投出的阴影，以前也没注意到，他的睫毛还挺长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伸出手指去触碰，却在毫厘之处堪堪顿住。
萧羽恰在此时睁眼，看见一只手，又越过这只手看见床上已经睁开眼的人。
他一把抓住这只手，笑问：“楚曦梦，干什么呢？”
被问到的人骤然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抽回手，猛地起身：“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紧张什么？”萧羽伸了个懒腰，动动发酸的脖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神清气爽，”楚曦梦下床穿鞋，“感觉我能再打十个云昌离。”
“打不了了，他今日一早上书请求回羌羯，他们明日便动身。”殷临推门进来，说着今早宫中传来的消息。
“殷临，你们到了？”楚曦梦面色一喜。
“昨夜便到了。”殷临走过来。
“对了萧允，昨夜使者府进贼，那贼你知道是谁么？”楚曦梦转头问萧羽。
“夏可人，”萧羽答，“她去搜集证据的。”
“那她现在在哪里？”楚曦梦问，说着走到房间角落洗漱。
“语书楼。”两人看着楚曦梦忙里忙外。
“我要见她。”洗漱完毕，她站在二人面前，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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