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牛紧锁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思索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看来这事急不得，线索太少，跟大海捞针似的，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愁容。
这时，一旁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堪高，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惧：“那个……几位大哥，我…我可是把知道的都说了，你们看，还有啥要问的吗？要…要是没有，能不能…能不能先放了我？”他那双惊恐的眼睛四处乱瞟，生怕下一秒就脑袋搬家。
他之所以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老板陈国欢的情况，无非就是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可要是现在稀里糊涂地死在这里，那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刘大牛几人听到这话，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堪高。
林子豪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说：“急什么？问题还没问完呢。你放心，我们又不是江洋大盗，不会干那杀人灭口的勾当。”
堪高听了这话，心里却更慌了。这年头，谁还把“我是好人”写在脸上？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急忙辩解：“几位大哥，我真是把知道的全招了，再多……再多我也不知道了啊！”他那委屈的模样，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林子豪几人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跃想了想，开口问道：“你那个老板陈国欢，除了跟你说的这些，还和其他人有什么来往吗？比如……生意伙伴什么的？”
这话一出口，堪高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摇了摇头，苦着脸说：“大哥，您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就知道这么点儿东西，再多……真没了！不过……我倒是听人提过一嘴，说他好像跟一个什么门派走得很近。”
“门派？”林子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几分。
“对对对，就是门派！”堪高连忙点头，生怕说慢了又惹来一顿盘问，“好像是叫……叫什么……寒沙门，对，就是寒沙门！”
林子豪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
寒沙门？林子豪心头一震，这名字，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之前跟这帮孙子打过交道，还顺手超度了他们一个长老，估计这笔账寒沙门迟早算到自己头上。更别提这门派还跟刘家不清不楚，现在又冒出个陈国欢……
林子豪琢磨着，这算不算“不是冤家不聚头”？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倒也省得自己一个个去找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
赵跃看林子豪脸色不对，连忙问：“豪哥，你认识这寒沙门？”
林子豪点点头：“何止认识，简直是‘老朋友’了，这消息，值钱！”他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堪高。
堪高一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连忙表忠心：“消息有用就好，那……能放我走了吧？我保证，绝对不给你们添乱。”他眼巴巴地望着林子豪，生怕他说出个“不”字。
林子豪摸着下巴，故意逗他：“你说不添乱就不添乱？万一你转头就告诉陈国欢，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堪高吓得差点尿裤子，连连摆手：“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我要是告诉陈国欢，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嘛！他最恨的就是叛徒，今天……不，这几天的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刘大牛也在旁边帮腔：“陈国欢那人，确实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林子豪听了，心里有了底，说：“行，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得保证，这里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