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唔。”
恍惚中，李之云闻到一股书香，随后拿开压在自己脸上的那本书，是陈风风的那本关于季将军的书。
有些惆怅，他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是吗，看来是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个挺有意思的梦。”
打了个哈欠，眼里含着泪花，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毕竟那个梦，感觉好真实。
翻看着那本书，突然感觉里面很多情节是那么熟悉，仿佛自己经历过……
“好奇怪，我为什么会想哭……可恶。”
“李之云！！！”这时陈风风在门外大喊起来，“这次你就不要挣扎了吧，乖乖把盔甲脱下来给我！”
砰
陈风风打开了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乖乖把盔甲……诶？！怎么回事，你怎么把盔甲搞得这么破烂了？”
“破烂？”
微愣，李之云看了看自己的盔甲，发现的确破破烂烂的。
彻底愣住，李之云陷入了沉思。
“咦，这里怎么会有把剑？”
这时陈风风注意到李之云手边有一把剑。
李之云也是愣住了，拿起来那把剑……这不是慕容季给自己的剑吗？
所以，那其实是真的？
握住剑柄，轻轻将剑拔出，剑身映出李之云的脸庞。
有那么一瞬间，陈风风看呆了，李之云就像是一个大将军。
错觉，肯定是错觉！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虽然是这样说，但陈风风还是忍不住看得着迷，心跳加速。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无比，陈风风呆呆地看着李之云，而李之云盯着那柄剑，思绪万千，眼里是无尽的哀伤。
“季将军他……”
叹了一口气，将剑归鞘。
所以没有改变结局吗……
也对，历史不可变。
看向陈风风，李之云笑了笑：“没错，季将军就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当之无愧。”
陈风风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李之云怎么就认同了。
而且，总觉得他很难过……像是经历了什么。
“喂，你刚刚睡着的时候做了难过的梦吗？”
“在梦里畅游了一番历史，可既定的现实，无法更改。”
无奈一笑，李之云又露出了几分惆怅。
陈风风只觉得有些迷糊，耸耸肩。
李之云手撑了一下床，准备站起来。
然而手却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捏了捏。
这时一声轻咛传出，李之云愣住，陈风风也愣住，看向自己的床上，发现躺着一个大美人儿。
陈风风：“！！！”
“好哇，你这家伙，我才不在房间一会儿，你就带个女人回来了，看来你的无耻程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了！”
“女人？”
李之云不明所以，扭头看向床上，此时慕容季也恰好睁开了眼睛，和李之云对视上。
两人对视了良久，这时慕容季察觉到胸部异样的触感，看了过去，发现是李之云的手。
脸色一片绯红，慕容季别过视线。
“我已向云兄袒露自是女儿身，但云兄又何故如此心急……”
李之云：“？？？”
……
此时李之云处于极度懵圈的状态。
“卧槽，虽然说季将军没死我是很开心了，但他为什么跟着我回来了，而且还变成女的了，这作者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天呐，季将军惨遭性转！”
慕容季听得有些犯迷糊：“云兄，你在说什么呢？”
这一开口，李之云就更确定对方就是慕容季了。
“果然，季将军真的变成女的了！”
慕容季不禁苦笑，解释道：“云兄，我本就是女儿身……当时似乎也跟你说了，而且我本名慕容雪。”
李之云眨眨眼，貌似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这种，谁记得嘛，当时那种情况……”
李之云抓抓脑袋，说实话他有些接受不了，对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你却告诉我她是女的？
而且，而且还挺好看的！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当时看眉清目秀的……
这一刻，李之云彻底释然了。
慕容雪趴在床上，李之云坐在床边的地板上。
低头看着李之云，慕容季神色有些茫然。
“云兄，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慕容季还记得自己最后是死在李之云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