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与泡泡工厂的老板张婉交谈了很久。
了解了工厂为什么会产生内斗。
“因为我的家庭非常复杂，当初泡泡工厂本来是要给我长兄的，王峰也是他的人。但因为我能力出众，在海外锻炼了很久，刚回国父亲就把工厂给我了。”
“我哥还因为这事儿跟父亲吵了一架，但我也据理力争，终于把工厂争取到手，准备把这座厂当成我的事业起步的第一阶段。”
“没想到自己亲自来了后，发现复杂程度远超我的想象，作为一厂之长的王峰只听我哥的命令，对我熟视无睹，表面唯从，背后乱搞。”
“林老板，你这次的合作正好赶在了我们内斗的时候，我哥执意不许我做出政绩，所以你的产品才迟迟做不出来。”
张婉苦笑着道歉。
林澈了解了前因后果，眉头紧锁。
可是他已经把正版授权给了这家工厂，换得了5,000万的版权税。
要脱身也不容易。
“要这样的话，只能从你们内部治理。”
张婉点点头，咬着牙说：“看我能不能抓个把柄，直接把这个王峰开了。”
林澈摇摇头：“这恐怕不容易，像这样的厂长基本都是本地人，之前的员工也都是他招的，根基深厚，最主要他一定做好了准备，绝不会给你捏住把柄的。”
听到林澈分析，张婉顿时有些懊恼。
以前她在国外公司协助处理业务，都是那种大公司的数据，提出前瞻性的目标和展望，像管理底下的不安分分子，都是有专门的人去做。
现在突然塞给她一个实体工厂，她确实应付不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拥有丰富知识的土木学生，课本上的东西非常扎实，但要让他管个小项目，下面的人都能把他气死。
尤其有很多刺头，表面恭从，背后乱搞。
刚才王峰很贴切的体现了这一点，表面上客客气气，干什么都唯唯诺诺，但就是不听你指挥。
后面的李萌气愤的说道：“老板，张总，那还不容易，咱们就给他规定时间让他生产产品，生产不出来，那就以这个过错撤销他的厂长职位呗。”
林澈回头看到自己可爱的小秘书，笑着说道：“那他要是把过错堆在机器上，堆在底下员工不听命令上，那怎么办？”
“那就......那就把员工都开了，再重新招一批。”
旁边的张婉也听笑了。
这位小妹妹真可爱，有种稚气未脱的青春感，有点像六七年前的自己。
真没想到像林澈这么一位科技大老板，身边竟然有如此可爱的秘书。
她解释说道：“熟练工人可都是稀缺的资源，虽然现在很多人说找不到活，但对于熟练的工人一直紧缺，那些找不到活的人大多没有技术在身，都是可有可无可被替代的工作。”
“像是泡泡工厂，我父亲在30年前来海城视察时就在这边投资，建了个小厂，慢慢发展到现在。里面的很多工人都十几二十几年工龄，别说开除了，那都得当宝贝似的供着。”
因为开除不仅要赔付大量的工资，还容易使厂子失去竞争能力。
林澈这时提议道：“你了不了解有谁是王峰的反对者，听说你们厂有三个副厂长，能不能拉拢一派与他作对？”
张婉又是苦笑。
“林老板，真抱歉，因为之前这厂子我只听说过有它的存在，甚至连生产值每年是多少都不知道，所有资料都在我哥手里。现在让王峰给我的资料，都是一些网上可查的，背后的关系他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