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相公放心,咱家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记性好,都记下了。”
“那就好!查一查这些人家里有没有经商,或者有没有跟商人有关联。”
怀恩嘿嘿一笑,嗓音尖利,震得大殿内的众人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一个个心中咒骂该死的阉贼,不得好死。
“宋小相公,不用查,咱家保证这些人家家都在经商,从京城到地方,这些人家里哪个没有几间店铺,哪个没有经营几项买卖。
而且这些买卖在他们的托庇下,基本都不用交税,每年单单是这些店铺的获利就足矣让这些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宋文远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看向众人问道:“怀恩公公可有冤枉诸位,诸位放心,若是怀恩公公有冤枉诸位的地方,宋某就算碰个头破血流也要为诸位讨个公道。”
刚才还在叫嚣的群臣全都闭上了嘴,就像被人捏住了七寸的蛇,没有了半点儿反抗的余地。
将殿中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的范质,摇了摇满头白发的头,叹息一声道:“怎么就那么看重钱财,世风日下啊!”
宋文远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范老夫子,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倒在大殿上,老夫子见宋文远上前扶住他,感激地看着宋文远道:“你是个好的,可惜的是老夫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范老夫子语带双关,不知到底是没有看清宋文远,还是没有看清朝堂上的那些人。
“老夫子!常言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到底是怎么样不能只看说,还要看怎么做,有些人就是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范老夫子没想到平时都他说教别人,今天竟然被一个后辈说教,可是他却偏偏无法反驳,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想抵赖都没有办法。
怀恩甚至将一个账本拿出来戏谑地问道:“诸位要不是咱家将这份名单念一遍?”
无人敢于应声,口里喊着羞于言利,视金钱为粪土的士大夫们竟然与俗人一样,也是一门心思想着往自己的口袋里捞钱。
本来是想找新政的麻烦,没想到却被皇帝与宋文远联手揭了士大夫们的老底,一场弹劾新政的朝会就此不了了之。
朝会散了,朝臣陆续推出垂拱殿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商议着今日朝会上的得失,众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各家经商之事,而是把矛头对准了皇帝直管的皇城司。
一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君子做事坦坦荡荡,皇帝更应该为天下表率,竟然允许这种刺探朝臣隐私之衙门存在。
是不是我等与夫人行敦伦之礼也要担心门外有皇城司的人听墙角,回头我们必须联合起来要求皇帝取消这害人的衙门,还我等君子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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