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和觉得这是女人的矫情,也能猜出这个女人是谁,一旁清幽问道:“是你妹妹画的吧?”
对于她的妹妹,他只听说过,从未见过,那是媚儿保护最深的一个人。她没有回答,收好手中的画。
薛之和再说:“你应该没心情赏画吧?”
媚儿不懂,问:“何出此言?”
薛之和看紧她的双眼说:“外面搜查孙永平已是水深火热,你就不着急?”
媚儿是有一阵惊慌,但口中回答的是:“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数,我急什么?”
薛之和这才打开天窗来说:“你藏了他,为什么要骗我?”
她自然不能承认,只回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过我也不明白,你查他查那么紧干什么?”
薛之和觉得都是聪明人,不说没用的话,便直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确实有我迫不得已必须走的路,他一出事,上面那些人就盯着我,我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还得顾着身后薛府大家族,你觉得我能怎么办?”
媚儿犀利的盯着他说:“所以你出卖了他?”
“不是出卖。”他说得似乎很合理:“我只是配合政府办事,很正义。谁让他要背叛政权?是他不忠在前,我失诚在后,不能怪我。”
媚儿佩服他把自己圆得那么理所当然,她力所能及的争辩:“我不懂什么大义,也欣赏不了什么政治思想,但我知道孙永平不是随便背信弃义的人,就是上面都督排挤原本驻闽军旅,打压外亲部队,把他逼急了。”
薛之和没兴趣纠缠这样与己无关的话题,把话说了回来:“所以你隐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