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一下震撼到薛老爷,他知道的真的不多。
于轩看着他的震惊,又说道:“我知道所有,但我只给他最需要的,就是教他怎么释怀,怎样让自己远离痛苦。是你不断的触碰他的底线,让他无法安宁。”
他今天居然听到了这些,一个他从不了解的角度,承认失败,作为父亲彻头彻尾的失败。
或许自己真的不如于轩,他低下头,沉默着两个人的沉默,久久之后,平心的说:“告诉我一句真话,你…和寒冰是清白的吗?”
他回答得简单:“十五年前她告诉过你真相,何苦现在还问?”
这样的回答比他郑重发誓都显得真实,薛老爷的心都颤抖了,他是真的错到无可救药。
话说到此,再无声音,于轩站了起来,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没有别的事,老衲就在此告别了。”
薛老爷抬头突然悠悠说道:“或许该出家的是我。”
于轩却说:“施主家大业大,岂能随意松手?你这一放手出家,府上必将生变,岂不造孽?”
这话说得有深意,是提醒他不能随便交出这份家业吧?薛老爷有些深思。于轩已经礼佛告别。
他没有挽留,由他远去。
这样一个年就以这样的方式过了,面对满桌凉透的饭菜,他仍是没吃一口,就像二夫人没吃上一口祭品一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