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出了帐房三步两步跳着就去找了薛之平,薛之平正在书房听人讲广东的战况,见他回来便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见别人走远他才凑近了说:“我看到了,她是江西人,地址记得很清楚。”
薛之平拿过笔,让他把地址写清楚,他提笔记下,薛之平认真看了一眼,然后扔进火炉里烧了。
......
这段时间薛之和并没有出远门,孙永平到闽北驻在延城,薛之和一边跟随着他,一边着手处理福生,原本让人给他送远,就当抛出了用完的工具,可芸的态度却让他心存芥蒂,留着这样一个男人除了给自己难堪,还担心他们之间相互牵挂着会坏事,于是跟着军人身边胆子大,对福生动了杀心,觉得一了百了才是长久之计。
福生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变成一个不知道自己未来何去何从的人,一段时间像做梦一样改变了他的一切,浑浑噩噩的他开始惦记挂念一个女人,还有不可思议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可悲的是他没有任何能力去承担这一切,一种比流浪汉更失败的生存方式折磨着他,他却只能顺其自然,面对高高在上的薛大少爷,没有丝毫挣扎的能力!
薛之和让他离开之前住的房屋,在一处偏僻陌生的地方,没给他提供过多的生活需求,却也没有给他自由,他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处理,就像是人家砧板上的肉,随便怎么宰割。
在一天傍晚,薛之和带了一个矮墩结实的男人来,这人看起来三十岁有余,身材并不魁梧,但精气神十足,乌溜溜的眼珠发着光的转,是个机灵的人。
进门来薛之和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福生,打心里对他的厌恶之情,但还保持心平气和地说:“今晚让人带你走。”
福生从一条小矮凳上站起来,小声问:“去哪里?”
薛之和安抚他说:“你放心,我给你一笔钱,让人带你走远,都联系好了,去西北方向,你以后在那安家落户,总比四处流浪强。”为了显得真实,还警告一句:“但是你以后不要再踏进南边境地,要不就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