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故事薛之平听过,所以不再看一遍,只是想起这些让他心情沉重,脸色一下凝重起来。
婉心能感受他的心情,拨动双手给他泡上一杯桂花毛峰,递过他桌前,清香沁脾,让他缓和心性。
婉心这才问道:“当年在你父亲生辰宴上叫走于轩的那个丫头现在在哪?”
薛之平平静地回答:“当年盘问过,她一口咬定是我娘让她来请于叔的,还说亲眼看着于叔进到我娘屋里。后来老太太说这事她有过,赶出府去了。”
婉心想了想,说:“她是你娘的贴身丫头?”
“不是,应该就是个在我娘院里干活的小丫头。”他说道。
婉心摆弄着眼前的茶具,低颦质疑:“若是真有那样的事不该让自己贴身丫头去办吗?怎会随意让一个小丫头去请人?”
薛之平盯住了她,果断回答:“本来就是诬陷的事。”
婉心停住手,抬头看着他的烦躁,平心静气解释说:“我只是觉得你父亲为什么没想起这些。”
薛之平稍呆滞一下,回道:“大概他根本就不愿去想吧。”
婉心细语说:“他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后来也不愿再回忆一次,所以说这事还得外人才能看得清楚。”
“看清楚了又怎样?我爹不会相信任何这样的说词。”他仍是淡淡的回答道,这些年他经历太多父亲对这事的抗拒,想要父子相安无事,只能从此绝口不提。
婉心品了口茶,这茶不错,但这套茶具更不错,经过多年茶水浸泡的宜兴紫砂,不放茶都能喝出一口醇香。她让茶水在口中细品,然后香味在口鼻中萦绕,茶水顺喉流下,温润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