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太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说她对老太太不敬,还说着:“这些年无论谁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动用家法,但对已故先人不敬是忘薛家之本,不得不严惩。”
薛之平说道:“婉心从过门至今何曾有对谁不敬过?不但对长辈恭敬还劝导我以后兄弟要和睦,她何必对已故老太太不敬?”
薛太太回话:“你这么说是我冤枉她了?”
薛之平说:“她初次办事,如有不当,纯属无知,太太却扣她个对先人不敬的帽子,何止是冤枉?”
听他们两人一人一句的吵开,薛老爷开口喝住:“太太觉得孩子没了该谁负责?”
薛太太一下顿住,然后忙说:“我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不是有意的。”
薛之平接道:“太太一次不是有意的,两次不是有意的,我的孩子却都落得胎死腹中,是不是这个薛府真像于轩说得那样深门似海,不是我久待之地?”
听了这话,薛老爷怒火一下上来,看了看薛之平,然后冲到薛太太跟前抡起巴掌,薛太太吓得不行,但他终究把手停在半空中没打下来,然后气急了,揪起她的衣领对她说了句:“告诉你,没后才是对先人最大的不敬。”
这句话也就像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一般,让她如骨咽喉,无话可说。
慢慢的他松开手,对她说道:“婉心最好没事,她要醒不过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知道婉心对薛之平意味着什么,没了她,他或许会失去这个儿子。
薛太太是没被这样对待过,闭上眼睛流下泪,看着非常委屈和不服。
薛老爷却说:“你要了我孙子的命,罪不可恕,既然那么尊先敬祖,现在就去宗祠向先祖们赔罪去吧。”
薛太太怨恨的睁开眼睛,说着:“本是肃清府上规矩,算我份内之事,却落得今日下场,老爷即不懂,还望先人能明白我的一片诚心和不易。”
说着已一步一步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薛老爷也不管她说了些什么,转身对薛之平说:“起来吧,去看看婉心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