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真正的大佬？”李安年抱着胳膊兴致盎然问，“比如……？”
“烛龙……什么的。”哪吒耸耸肩撇撇嘴说，“也不一定，总之找到再说，两个方向都必须排除确认才行，否则这一趟我们是真正的无功而返。”
“我同意。”翁旭然干脆肯定，“就这样吧。”
“那……容我去收拾下好不。”敖苒弱弱地出声道，“我总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走？”
“我和你一起去。”翁旭然说着看一眼哪吒和李安年平静道，“也该分道扬镳了。”
哪吒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于是翁旭然这就转身离开，说实在，这会儿他一眼也没看李安年多少有点儿令她忧伤，但至少她能做到完全不表现出这种情绪，一动不动看着他们离开。
眼看着两位龙族渐行渐远，远到只剩两个渺小的背影，哪吒突然转头开腔道：“其实我们刚才也不是什么都没交流。”
“哦？”李安年立刻来了兴致，“你们交流了什么？”
“当然是我相当好奇的问题。”哪吒耸耸肩说，“我问他是在哪儿被翁旭然抓着的，又是怎么被抓着的，你猜他怎么说？”
看着哪吒的眼神形态，李安年总觉得这答案跟自己有关，果然，哪吒继续说：
“那人……那龙说，自己本来是在一个临着海沟的小阁楼里日常做学问，结果本来应当不会第二个活物踏足的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他悄悄一看发现是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手里还提着什么凶器，他没看清就立刻跑掉了。嗯，化作龙形跑了。”
“所以……你别告诉我，他跟翁旭然都是找衣服找着找着撞一起去了？”
“是啊，巧了，他被你吓得一路往反方向飞了好一段路，那个方向正是翁旭然去搜索的……你懂得。”
“这……”
“所以你不知不觉又立功了。”
“我只是在想……”李安年摸了摸自己的脸所有所思，“凶神恶煞……是有多凶，居然能把一条龙吓跑……”
“西海龙嘛，不奇怪。他们千百年来都过得太安逸了，毕竟身在天上，连这个事实好多凡人神仙妖魔都不知道呢。”
“所以我们来这儿溜了一圈，就是确认西海龙太怂了以至于看起来并不怎么怂的翁旭然可以确定不是他们血亲。”
“哈哈是的，这也算是一种收获。”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李安年摊开手问。
哪吒垂下眼睑沉默片刻，又移开眼神，李安年见他眼神闪躲，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问，“你是不是……没打算带我去？”
“啊……嗯。”哪吒点点头承认了，“我不会带你去。”
李安年又咬住嘴唇，崩住脸片刻，才开口反对：“不行，我不想就这么回去。”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哪吒苦笑道，“可我真的不能带你去。真要去找上古神灵的话，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踏足的，哪怕你身上有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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