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完美的享乐难道不是啪啪啪吗？”哪吒耸耸肩问，“当然，享受程度也取决于价格。”
李安年花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然后一脸震惊得盯着哪吒。
“你刚才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李安年夸张地瞪圆眼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哪吒万分无奈地翻个白眼说：“我发现你这个以貌取人还真挺严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算是……做人的时候该体验的都体验了，而且其实刚才那句话是从不老不死的角度发出的感慨，在我们这种……理论上来说永生不死的存在当中一直流行这句话。”
“刚才……那句？”
“嗯，更准确的说，是永生到什么时候会生无可恋到想自杀呢？就是连啪啪啪都完全失去乐趣的时候。”
“……所以对神仙来说禁欲真能延长寿命。”
“这可不好说，那句话不过是说明某种现象。”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饮料来了，打断了这颇为尴尬的对话。
哪吒点的是冰咖啡，这倒有些巢湖李安年的预料。
“对了，趁现在菜还没上，来说说你的计划吧。”
“嗯，”哪吒喝了一大口咖啡才说，“这几天我也不是光闲着不做事的，只不过实地考察这种事不用亲手做了而已。从古至今龙族的栖息地没有发生太大变化，甚至比起我们与时俱进的界管局来说，龙宫极有可能还是古时候的样子。而且越接近近现代，龙族对外界的防备就越严密，所以得到龙宫消息就越来越难。上一次龙宫传出准确消息是五十年前了，那时我没参与，但是听说……他们看起来就跟一千年没什么变化。”
“他们？”
“当然是老龙王一家咯。”
“……那还真是……对比一下，的确落后。我不知道这个词准确不准确。”
“比起界管局确实落后，没什么好说的，而且龙族拒绝接受来自界管局的任何建议，更遑论介入手段，他们甚至在更久之前，也就是五十年前更早的某一刻封闭了通往水下龙宫的通道，上次有人跟他们接触还是他们因为某些原因主动现身的，关于这个我花了些心思彻底查清楚了。龙族早在一百二十年前就封闭了水下通道，之所以后来主动现身，纯粹只是出于防不胜防的心态，太多人……你知道不是凡人，我只是如此代称而已，太多人听说龙宫越来越难找，就传出各种各样的奇怪传闻，说什么龙宫之所以封闭得这么严实是因为龙族找到了足以买下半个世界的宝藏……什么的。“
“懂了，好熟悉的套路。”李安年耸耸肩说，“为了宝藏，财富铤而走险，所有的冒险故事几乎都是这么开端的。”
“嗯……哦，汤底来了。”
哪吒往后让了一让，服务员端着装满了火锅汤底的铁锅子来了，当着他们的面放在炉子上，弯腰点火，另一个服务员则摆上全套餐具。李安年已经开始食指大动，肚子仿佛又发出了咕咕声。
服务员离开后，李安年又迫不及待催促：“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啊。”说着就拿大勺子慢慢搅起了火锅汤底。
“说到太多人想方设法去找到海底龙宫，龙族不堪其扰，主动现身要求界管局维持秩序，当然，这种事界管局是不会答应的，理由不够充分。所以他们只能作罢。似乎就是因为如此……那之后龙宫进入前所未有的排外阶段，完全封锁，没有任何活物进出，所以这五十年里没人知道龙宫到底什么情形，除了龙族本族。不，应该说不慎离开龙宫的龙族也回不了家，同样不知道族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唉，我刚才还想问呢，有没有还在外头的龙族知道一些内情的，可以打听打听，看来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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