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低着头，走到一间门口站着两个警察的病房前。
“刚才不是已经打过镇痛剂了吗？”
一个警察询问。
“护士”随意地抬手，手中多了一把装了消声器的手枪。
biu，biu。
两道轻微的声响，两个警察到地。
小丑将两具尸体拖进了病房里，顺便朝躺在病床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嗨，尊敬的检察官大人，我们终于见面了。”
床上的人看到小丑，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
“喔，喔，对于你女朋友的死，我很抱歉。”
小丑“悲恸”地上前握住哈维.丹特的手。
“我要杀了你！！”
这位光明检察官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一半是如往昔般的充满磁性，一半却像是漏了风的破麻袋，沙哑的可怕。
一如他此刻的脸，右边俊朗阳光，左边焦黑破败，大半的肌腱被火焰融化，眼球外露，牙床也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说话时能直接看到眼球在颤动，牙龈还在冒出血丝。
此时的哈维.丹特，像是个强行在一张脸捏合了天使与魔鬼的……
双面人。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小丑紧紧握住哈维.丹特的手，满脸歉意：
“其实害死你女友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三个人。”
哈维.丹特反手抓着小丑的胳膊，双眼——应该是一个眼睛和另一个暴露的眼球——紧紧盯着他。
“说！！”
“一个是蝙蝠侠，一个是戈登，他们一个只想着坚持自己的正义，另一个总是在谋划，谋划怎么找到证据、怎么用法律制裁恶棍，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
小丑舔舔嘴角，遗憾地摇头：“我已经告诉了蝙蝠侠，你和瑞什么来着？”
“瑞秋！！”哈维.丹特狂吼。
“哦对不起，瑞秋，我告诉了蝙蝠侠你和瑞秋被关在52大街250号，你知道他的蝙蝠车有多快，可他还是没有及时赶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迎着哈维.丹特那颗犹如恶龙之瞳的眼球，小丑呵呵一笑：
“因为他既想抓住我，又想救你们，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到。这就是蝙蝠侠，他觉得自己是完美的，然后用自己的完美害死更多的人。”
“够了！！”哈维.丹特猛地揪住小丑的衣领。
“你知道怎么让蝙蝠侠和戈登付出代价的，对吗？”
小丑毫不在意地笑着，他将手枪交到哈维.丹特的手上，然后握住他的手，将枪口顶在自己的额前。
“或者，你还是想坚持那些害死了瑞秋的正义？”
“不，该怎么做，用命运决定。”哈维.丹特的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一半冷漠，一半狰狞。
他拿出一枚硬币，那枚随身带着的，用来决定和瑞秋去哪里吃晚餐、今天谁洗碗、今晚谁先吻谁的那枚硬币。
这枚硬币，正面是头像，反面是图案。
“正面，你死。”哈维.丹特将硬币抛上半空。
啪！硬币落下，手背接住，另一只手掌按在手背上。
手掌放开，图案朝上，反面。
“命运？呵呵，我更喜欢混乱。”小丑呵呵笑着，离开病床，走向房门。
“你还没告诉我，第三个人是谁？”哈维.丹特握着手枪，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小丑转身，咧开嘴角看着他。
“那个女人，任由定时炸弹爆炸的女人！”哈维.丹特的左眼球中射出慑人的寒芒。
“那个东方女人叫冯娜，在哥谭警局，很快就要被押送进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