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恒说:“你倒会扣大帽子,我只是算个账。我年轻,他已经活了四十多岁了,我才二十多岁。如果寿命同样的情况下,不是我的命更值钱吗?剩余价值更多。”
司杰一拍大腿:“还扯上剩余价值了,你这是偷换概念,完全不通。不过,就这样的公司,真是八抬大轿请咱们,咱们也不回去啦!这样搞下去,破产是早晚的事儿。说不定你因祸得福,早出来,大厦将倾啊!趁着房子没倒,先跑出来,也算幸运。”
刘玉秀觉得他们两人的对话索然无味,她肚子里装着肖腾飞好多八卦,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而且,她还沉浸在对肖腾飞的憎恨上,觉得他抢了济恒的饭碗,恨不能把脚放肖腾飞的身上踩一踩才解气,她没等司杰把话说完,忙又把话题拉到肖腾飞身上:“你们认识肖腾飞的媳妇吗?”
司杰给萧瑶夹了一个藕片说:“男吃韭,女吃藕,来!多吃点。这谁不知道啊?不就是咱们公司材料科的朱伟吗?”
刘玉秀夹了一点羊肉放济琳碟子里:“是啊!就是她,他们是在建筑学校上中专时的同学,肖腾飞特别怕她,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济恒夹了一点白菜,蘸了点佐料,放嘴里慢慢嚼了嚼,咽下去说:“这我倒也听说了,不过,我就纳闷了,这朱伟长得又瘦又矮,说句不好听的话,简直奇丑无比,她咋还有这本事呢?”
司杰不怀好意地坏笑着说:“人不可貌相吧?我看,她是让心眼子坠住了,果然浓缩的都是精华。”
刘玉秀生怕被谁抢了话题似的,急着说:“别看朱伟长得丑,心眼子多得数不清,还能说会道,简直可以把死人说活了,上学时她追肖腾飞,肖腾飞家里穷,大冬天,没有棉服穿,鞋子旧得跟破烂堆里拾来的一样,朱伟给他买衣服、鞋子,还给她买菜票,帮衬他不少。朱伟在人前张口闭口‘我们家腾飞如何如何’,你们没听过,那嗲劲儿,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在背地里,她非常会辖制肖腾飞,肖腾飞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出,朱伟一瞪眼,他立马矮半截儿,那真是低到尘埃里去了。”
刘玉秀边说,边掐着嗓子,声音尖细地学着朱伟的样子。司杰指着刘玉秀笑:“太像啦!太像啦!刘玉秀!你可以去演电影啦!”
济恒想,从来没见刘玉秀说这么多话,每次聚会,她都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安安静静地坐在萧瑶身边,陪衬人似的,最常见的表情就是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今天咋这么反常呢?不知道她哪里来这么多话?好一像直在打抱不平似的。
济恒用眼角瞟了刘玉秀一眼,恰好刘玉秀把目光投过来,济恒不自然地笑了笑,刘玉秀的脸立刻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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