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欣!芸欣!芸欣不要离开我!”他嘴唇嗡嗡乱颤抖的说着梦话,忽然,穆十三惊愕醒来,木雕泥塑似的的发起愣,不知不觉,他像个孩子又嚎啕大哭!
痛哭到失声,嗓子干咳,穆十三终于抽着酸酸的鼻子停下来,既而,他愁眉紧锁的看向窗外,只见街道这时已卸去一身华丽丽的灯芒,四周一片漆黑,天上星光黯淡,路上没有人烟,也险有车过,唯独路边形单影只的孤灯还在闪烁着昏黄的灯光。
一种孤寂感不禁油然而生,就像是世间的万事万物将这里遗忘,封锁似的,竟寻摸不到一丝烟火气:“如果时间可以典当就好了,我多想在这个时候把那段旧时光赎回来!”
他哀哀的叹口气,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一点了,这算是又硬挺过一天,距离见她又近了一天!起身走向大门,正当他拉开木门,准备放下卷闸门歇业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随着他拉开木门而直挺挺向后躺下来,头就倒在穆十三的脚尖上。
这名西装男约莫二十七八岁,个子不高,身材精瘦。头发剪得只有寸长,显得他利落精神,剑眉,虽然眼睛紧闭,但却掩饰不住其端正的五官,长的倒是不丑。可奇怪的是,他穿着一件笔挺干净的西装,皮肤却没有坐在办公室那些员工光滑精致,反而粗糙干涩,好像是长期风吹日晒造成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穆十三被冷冽的风吹得打了一个冷颤,低头琢磨起男子,看他这么久一动不动,身材僵硬,好像昏死一样,不禁又碎嘴讽刺起来。
“诶,碰瓷是吧?是不是碰瓷,我说哥们,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夜黑风高的,周围一个路人都没有,谁能向着你说话?你要再这么直挺挺的躺着,我就把你卖了,到时你可真连个哭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呢,还愣着干嘛,撒冷麻溜的往起爬,古德拉球拜,该干嘛干嘛去!”
一番恐吓加奚落,只见地上的西装男一副无动于衷,那两扇眼皮就像是枷锁一样,闭的紧紧的,连一点颤抖的缝都没有,穆十三急了,没好气的吼道:“你这个人好赖话听不出来是吧,我啊,最近缺个肾,卸你一个不介意吧?”
说着,穆十三已经将手放到男子的腰部,可男子依旧不为所动,神情都没变。这模样也不像碰瓷的,就算是这会儿也到了谈条件的地步,没必要一直僵着。
穆十三不再开玩笑,手放到男子鼻息间探了探。有呼吸,只不过气若游丝,而且极不均匀,再摸摸男子的手和额头,一片冰凉,脸还蒙着病态的苍白色,不知道在这躺了有多久。
他赶紧将男子拉进屋里,算是给暖和暖和,但就这么看着男子昏睡,也不是办法,本来穆十三想用冷水刺激一下他,让他醒过来,可是桌上也没有水,于是,他顺手拿起桌上的酒给他浇下去。
一边浇,一边还喃喃自语:“管他酒和水的,起码原理是一样的,都是刺激大脑皮层,再说了,我这瓶闷倒驴咋的不比那淡了吧唧的白水贵吧,所以呢,哥们你这也够了,该醒就醒醒,别浪费我酒了。”
说着,穆十三又用脚尖碰了碰西装男的胳膊,不知是被浓郁的酒精味呛过来了,还是被穆十三的碎碎嘴吵醒了,终于,在一瓶闷倒驴即将倒完的时候,西装男睁开了眼。
穆十三一见,手赶紧抬起来,在最后时刻,还保住一丢丢的白酒,然后,他就极其嘴馋的将那酒瓶塞到自己的嘴里,咕咕一口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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