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法阿所指,一定是已经知道我今日要偷偷离开了。他那师父境界具体到了什么程度,实在难测啊。今夜要是被那圆空阻止,以后想要离开这白马寺,怕是难了。’
李禺心中暗暗想着。
‘不管如何,哪怕那老和尚知道我要离开,今夜我也要试上一试。’
‘那老和尚用一本《龙鱼河图》来诱惑我,这明摆着就是想要得到我的上古符箓。’
‘什么以书换符咒,这只是一个借口。’
‘早点离开,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被那老和尚盯上了,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
李禺心下已是决定,不管法阿是有所指,还是那圆空老和尚偷听了自己和罗士信的话,知道了自己要离开,今夜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夜幕降临。
李禺闭着双眼,安静的坐在静室之中,等待着子夜的到来。
门口处。
罗士信如一个小贼一般,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远处,又时不时的看向静室内的李禺。
他也在等,等李禺的指示。
没有手表,也没有时钟。
子夜时辰如何判断,全凭经验与感觉。
如是在长安城,每到一个时辰,还有鼓声可以断定是何时辰。
在这白马寺中,各处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静室远处,白日里还能听到鸟儿嬉戏的声音,可到了这晚上,鸟儿已归巢,夜里活动的昆虫老鼠,好似都知道今夜会是一个不平之夜,全部失去了动静。
也不知何时。
大概子时中,李禺突然睁开双眼,站起身来,走近静室房门,竖起双耳,听了听四处是否有动静。
听了一会儿,耳中除了罗士信的呼呼大睡的声响之外,其他声音皆无。
李禺看了看罗士信,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也不知道你是仆人,还是我是仆人。让你看个门,都能睡得这么死。这要是真让你看个大门,怕是连自己都得被人偷了去。’
罗士信被李禺叫醒后,一阵惊慌,最后睡眼朦胧的看着李禺,“主人,是不是到点了。”
“带上东西,走。”李禺无奈得紧。
李禺走在前,罗士信背着行囊,手里提着他那杆虎头枪走在后。
依着那日入寺的方向,不多时,李禺与罗士信二人已是到了白马寺的侧门。
圆空未出现。
就连法阿也未出现。
李禺很是不解的离开了白马寺,并且离开了白马寺有着一里之外后,回头看向白马寺,好奇道:“难道是我猜错了?还是我会错意了?可也不对啊,今天傍晚,法阿不是说不要我离开吗?”
李禺好奇不解之时。
罗士信突然拉了拉李禺的衣裳,指着远处。
李禺侧头,看向罗士信所指的方向。
在月光的照射之下,远处的小道之上,两道人影正静静的站在那儿。
从那两道人影就能看出,那两道人影乃是和尚,因为头上无发。
“我说怎么不见他们呢,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李禺一见那两道人影后,轻声说道。
罗士信哼哼两鼻声,“主人,看来这白马寺的人并不怎么希望我们离开啊。主人,要不我去会会他们。”
“你?你可知道那法阿的师父圆空是什么人吗!人家五十年前就已佛法无边,更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你去,那只不过是送菜。”李禺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小道的两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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