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庄莫寒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陈言和姜慕禾两人。
感受着来自陈言的凝视后，姜慕禾有点坐立难安，“那个…我出去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快速起身跑出了办公室。
陈言暗暗摇头。
她怕什么？
事都已经成定局了，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另一边，拿着合同前去盖章的庄莫寒一直在吐槽，“这个小姜真过分啊，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竟然让我这把老骨头跑腿，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老人家……”
由于校长办公室和教导主任办公室只差了一个楼层，说话间，庄莫寒已经来到了刘芒的办公室门口。
见门开着，他索性也没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的刘芒正在打电话，看到校长来了，连忙起身。
庄莫寒摆了摆手，示意让刘芒先接电话。
“嗯，嗯，好，多谢。”
挂断电话后，刘芒走上前来，“校长，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电话通知就行。”
庄莫寒来到沙发旁坐下，“刘主任，学校新作的印章在你这里吧？”
“对，昨天刚送来，还没来得及给您送过去。”
“给我吧，现在就要用。”
刘芒也没多想，快步来到办公桌前，在抽屉里取出了新定制的印章和印泥，将这两样东西放在茶几上后，看着校长盖章的举动，不免有些好奇。
“校长，这是什么文件啊？”
“租赁合同。”
庄莫寒盖完章后，抬头问道：“刘主任，一个学生使唤校长跑腿是不是很过分？”
一听这话，刘芒毫不犹豫地点头，“肯定啊，哪有学生使唤校长跑腿的，这不是倒反天罡嘛！”
“没错，就是倒反天罡！”
庄莫寒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心中的郁闷才算是减少了些。
刘芒颇为诧异，眼中透着惊疑不定，“校长，您是说有人使唤您跑腿？谁这么大胆子啊？您告诉我这个学生的名字，看我训不训他就完了！”
“小姜。”
“小姜？”
听到庄莫寒的回答，刘芒咳嗽一声，“校长，您口中的这个小姜是哪个小姜？”
庄莫寒瞥了刘芒一眼，“还能是哪个小姜，你觉得在江大有几个小姜可以使唤我跑腿？”
“校长，到底是哪个小姜啊？”
面对刘芒的明知故问，庄莫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姜，姜慕禾！”
“咳…原来是这个小姜啊。”
刘芒话音一转：“校长，其实我觉得吧，小姜和普通学生不一样，她已经在咱们江大待了一年，什么性格，您又不是不清楚，再说，小姜那么优秀，特殊人才，特殊待遇嘛。”
庄莫寒花白的胡须抖动，“所以呢？”
“所以……”
刘芒赔笑，“小姜偶尔使唤一下您，在我看来…也不是不合理。”
庄莫寒眼睛一瞪，“我是校长，她是学生；再怎么说，学生也不能使唤校长，你居然还说这种行为合理？”
他的手指在茶几上戳的当当作响，“这合理吗？合理吗？”
“咳——”
刘芒神情古怪，“校长，有件事情我得跟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情？”
“刚才我接了一个电话。”
“我知道，说这个干什么？”
刘芒眼中升起笑意，“校长，您知道这是什么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