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阮泠泠心中的那个猜想越来越明晰！
正在此时，白甜走了过来。
她看到阮泠泠，喊了一句：“阮姐姐！”
阮泠泠便知道，这个白甜已经被白渡掰过去了。
但她还喊了阮姐姐。
难道是白渡同意了合作？
果然，白甜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道：
“我姐姐有话要跟你说，阮姐姐跟我再去一趟吧？”
阮泠泠便笑着道：“好啊！”
去听听也无妨。
再入椒房殿，白渡就像之前不曾跟阮泠泠翻脸一般，依旧着人赐座看茶。
面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但二人心里都心知肚明，此时不过是一时联盟。
所以，阮泠泠也没捏碎茶杯、坐坏椅子了。
没有那个必要。
白渡屏退宫女，率先开口：“夜王妃怎么知晓陛下最近不同寻常？”
阮泠泠避而不答，只将陛下的各处疑点挑了三点说出。
当然，这三点疑点恰好是白妃眼线触碰不到的三点。
“白妃娘娘，我如何知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到底为什么忽然不同寻常了。”
阮泠泠浅笑淡淡，端起旁边的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茶。
然后就没了下文。
白渡咬着牙，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暂时放弃逼问阮泠泠。
大不了等弄清了陛下不同寻常的缘由之后，再想办法去排查宫中阮家的眼线就是了！
不过同时她也惊讶：
明明他们已经拔过一波阮家眼线了，阮泠泠居然还能探得如此消息。
看来，阮家势力，比陛下说得还要棘手复杂。
于是笑着道：
“王妃说得有理。既然王妃如此有诚意，说了三点，那我便也来说说其他情况。”
“不瞒王妃，其实，陛下不同寻常，我早就疑心了。我在这宫中，不说独宠，至少若我主动去寻，就没有被赶出来的……”
白渡话未言尽。
但阮泠泠心知肚明。
看来最近不仅是赫连祁不来找白渡，便是白渡主动去凑近乎，赫连祁还将人赶出来！
这真是奇了怪了。
阮泠泠似是想到什么，问：“那其他妃嫔如何？也曾被陛下赶出吗？”
闻言，白渡脸上无光，甚至有些难堪。
阮泠泠便知道，其他妃嫔没有被赶出来，就白渡一个。
看来，这很可能就是白渡这么快同意和阮泠泠合作的原因了。
如今凌国中宫空悬，白妃住在皇后才能住的椒房殿，可见其荣宠最盛。
但陛下忽然变了，最近非但不来寻她，她主动去长明殿，反而还被陛下赶出。
更要命的是，她被赶出长明殿，而其他妃子没有！
面上难堪倒是小事。
怕只怕，这是帝王爱驰、荣宠将衰的信号！
所以，白渡必须尽快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
阮泠泠思索间，白渡吸了口气，压下面上难堪，道：
“但我也着人打听了。陛下并未宠幸她们，不过是品茶叙话。”
说实话，陛下这样，就更让白渡看不懂了。
初始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惹了陛下不快，陛下故意在气她。
但这都将近一周过去了，陛下还是如此！
她每天寝食难安，做梦都在复盘近两周自己的行为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