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日，星期三。
顾燃这两天日子过的很悠闲，除了睡觉，主要就干三件事：上学、吃饭、催小方。
顾燃本来就是个学渣，而且还是特调皮捣蛋的那种，几乎所有老师都领教过。
就连以前全盛时期的阎王都无法完全压制，更别说现在儒雅温和的老王了……
所以，班主任都管不了的学生，任课老师才不操那闲心呢，只要顾燃别乱来，尤其是别影响到楚薇，那就爱咋咋地吧！
现在的高三·四班就像是集体打了鸡血，甚至连黄建东这样的烂泥都开始发奋涂墙了，偶尔有个顾燃不肯就范，也挺让老师欣慰的……
高三·四班现在有个外号，叫“十九中怪兽房”，而在这群怪兽里，顾燃是唯一一个没咋变化的人，这就挺好，最起码证明四班没有患上集体精神病！
于是，最终还是小方承受了所有……
闲来无事的顾燃，化身为最缺德带冒烟的职业——“小催”，不停折磨着那个4亿美元的男人——小方。
“日本那边谈的怎么样了？这都过去一天了，还没搞定？”
“老大，您没别的事可干了吗？你不是在上学吗？老师不管你吗？就光今天，你已经问了我8遍！8遍了！上次还是10分钟……哦，不对，确切说是8分50秒之前！”
顾燃仿佛看见小方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嘴角上翘，揶揄的一笑，继续打字道：
“噢，是有点频繁了，我的错……那我是过几分钟再问呢，还是你现在就告诉我呢？”
很快，他就收到了小方的回信。
“报告老大，谈判进行的很顺利，日本方面原则接受了我们大部分的条件，但还有些技术细节正在讨论，比如说，3000亿日元的债务不能免除，但可以转化成永续债，利率参考日本LPR利率，年化大概0.1%左右，很低，跟没有差不多，日本人要的就是个面子，我们答应了。”
“还有一些条件双方仍存在严重分歧，比方说BRF基金的银行股东身份问题，日本方面坚决不能接受66%以上的持股要求，怀疑我们会将旭日银行变成私有金库，要求引入外部股东，我们也不能占董事会半数以上席位等等……”
“詹姆斯·维德正在骂，而同来的李维斯·辛克莱已经邀请漂亮国驻日使馆商事代表克里斯蒂娜·沃伯格参与居中协调。”
“沃伯格？Warburg？这个女人跟沃伯格家族有关系？”
“顾燃，我特么就佩服你这一点，我特意用了中文，你竟然也能发现，不愧是我的老大！”
“废话！能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并肩的两大犹太皇族，美联储都是人家祖上搞出来的，欧洲统一大市场、欧洲债券市场都是人家暗地推动建立的！华平投资的前身E. M华宝公司就是沃伯格的家族企业，瑞银华宝也是……我要是连这都不知道，还玩个屁的金融！”
“没错！克里斯蒂娜正是沃伯格家族的后裔，李维斯·辛克莱跟她认识，正好利用这层关系，拉她出来走一圈，顺便向日本金融监管当局施压，希望最后日本能识相点！话说李维斯这个人很不错，他很善于利用自己的前官方身份和美联储背景，对我们这次谈判帮助很大。”
“OK，都是人情债，得还！具体该怎么办，可以让老维德跟李维斯去谈，我们只管掏钱就行！另外，胡克国际经济研究所招募研究员，薪资丰厚，问问李维斯和克里斯蒂娜，有没有亲戚朋友感兴趣？另外，收购雄狮证券的事，进展如何？”
“8亿美元65%的股份，这是劳埃德家族的最新答复，如果你不满意，我继续跟他们磨。”
“行吧，也不差那一两亿了，抓紧时间办理股权交割，多套几层壳公司，把股权分散开，确保一点：从股东列表看上去，劳埃德家族还是雄狮证券第一大股东。”
“OK，没问题！不过人事安排怎么办？我们手头没有合适的人啊。”
“雄狮亚洲的首席执行官罗伯特·弗里德曼，调任总部任总裁，董事长还是劳埃德爵士，亚洲这边你再随便选一个当首席执行官吧，其他岗位暂且保持不动，但是公司首席技术官必须是自己人，确保我们今后的交易信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呃……BRF基金公司新招募了一个技术方面的分析师，是早些年从京华大学毕业的，你觉得合适吗？”
顾燃蹙了蹙眉头，回复道：
“不合适！绝对不合适！小方，你记住，凡是润出去的华人，都不能被委以重任，他们绝对绝对不值得信任！明白吗？我宁可相信昂撒人，也不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