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住在医院附近一栋普通的单元楼里，顾北辰带着墨黎找到了404门。
墨黎敲门后，等了一会儿，南羽才打开门，语气匆忙地招呼二人。
“来，快进来，门口有鞋，你们自己换，我马上打完这局，稍微等我一下。”
换完鞋，二人走进客厅，看到南羽正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打游戏。
她的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跳舞，速度快得仿佛是在弹奏交响乐，而每一个按键的敲击都是精准无误的音符。
“坐下……给我坐下。”
随着南羽愉悦的声音，游戏结束了。
“又是四抓，不卡顿的游戏体验简直太好了。就是给他们三张符牵扯了因果，让我直接掉了一个段位，好在今天上午又追回来了。”
墨黎看着屏幕上克苏鲁风格的幽暗画面，问道：
“这就是您之前给他们画符的游戏？”
“对，《第五幼儿园》，多可爱的画风啊，这么多灵动的小僵尸。”
嗯……好吧，太太师祖您最大，您说了算。
这就是互联网，你永远不知道对面和你打游戏的，是人还是僵尸。
南羽关了电脑，继续说起要给墨黎功德的事情。
“我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您攒的功德我不能要。我会靠自己的努力攒功德的，您留着功德，万一后面又纠缠上什么因果，也可以化解一些劫难。”
南羽微笑看向墨黎。
“好样的，不愧是我云台观的弟子，有志气。而且也不过区区20万的功德，确实有些拿不出手。”
多少？您说多少？
墨黎坐直了身体，一脸淡然。
顾北辰知道墨黎一直在攒功德值、找机缘、补残魄，也知道这一路有多不容易。
面对20万的诱惑，墨黎此刻表现出来的镇定和沉稳，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顾北辰自问，即使是在商场里摸爬滚打、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自己，现如今大概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他对墨黎的崇拜不由得又增加了一分。
这时，墨黎严肃地看向南羽。
“太太师祖，我反悔了……”
顾北辰：……
最终，打算all in的南羽和稍微残存一点廉耻之心的墨黎经过讨价还价，决定转移10万功德值给墨黎。
南羽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墨黎面前。
墨黎看着卡片，心中大为震撼：“太太师祖真是与时俱进，功德居然可以存进银行卡里，还是建行。就是不知道银行存功德值给不给发利息？”
正想着，南羽说道：
“这里有些钱，你拿着花。”
“啊？是钱啊？”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
原来，南羽入世这60年来，除了做医生，闲来无事还做过很多“兼职”。
80年代与人合伙做过一段时间的皮革生意，用挣来的钱炒了10年股票，股票玩烦了、钱又“没什么用”，就全部买成了房产，后来觉得互联网很有意思，开始写程序、做网站，而最近则是在研究AI大模型。
总之，南羽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少钱，给墨黎的卡只是随便拿了一张，反正不会小于1000万就是了。
南羽给的理由是，虽然顾北辰有的是钱，但女人不能靠男人，得有自己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