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阴阳怪气的,尤其那一声“二太太”明显带着揶揄的意味。从刚才开始,沈曼淑就觉察出秋月浓虽然时时口中称她一句“二太太”,却口不对心地加重了语气,好像始终在嘲笑她并不是真正的太太。这令沈曼淑委实不悦,但她没想到的是,即便是这一句“二太太”也已是她能享受到的最后“尊崇”了。
阖府上下,包括几房的大丫鬟都随着自己的主子聚集到了督军府一楼的正厅,这里是平日全家吃饭、会客以及召开家庭会议的地方。
钱希临坐在厅堂正首的太师椅上,翻看着一本不知什么册子。戴明雪和袁飔坐在他左手边,而他的右手边本应是沈曼淑和秋月浓的位置,但是此刻二人还未到,椅子便空着。下首坐着的则是几个小辈:幼芳、斯年、长欢和俊喆。各人的丫鬟都立在自己主子身后。
厅中气氛凝重,都看出钱希临脸『色』不好,所以谁也不敢多问。
这时,沈曼淑和秋月浓来了。秋月浓竟一反常态地走在沈曼淑前面,趾高气昂地径直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沈曼淑则望着钱希临的脸『色』,不知自己该不该坐下。
钱斯年敏锐地察觉出父亲和二娘间异样的暗涌,于是开口问道:“爹,今日召集全家来,是有什么事吗?”
钱希临没有回答,而是对沈曼淑喝斥道:“跪下!”
沈曼淑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辱地下跪?她直视着钱希临的眼睛,问道:“老爷,我犯了什么大错,你要这样当众羞辱我?”
钱希临将手中的记录册甩在沈曼淑身上,一根手指点指着她说:“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这本病志便是老三和老四在你房中搜出来的证据,你自己给我解释解释,这上边写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曼淑捡起册子,翻看了几页便脸『色』煞白,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房中怎么会有这个,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存在这样一本东西,这是她的罪证,更是梦魇。因为,这正是那本记录了孙月嫦和钱斯人真正死因的病志!
“这是什么?我看不懂,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是谁放在我房里陷害我的?是你!秋月浓是你!对不对?”沈曼淑有些激动地矢口否认道。
“你不懂?好,那我就找个人给你解释解释!”钱希临面『色』一凛,吩咐道:“去叫辛安进来。”
不一会儿,辛安来了。他的梅安堂平日负责给督军府供应『药』材,今天“恰好”他来府中送『药』,又“恰巧”遇到钱希临询问病志的内容,就“顺便”给他解释了一二,此刻又被唤进来作证。
辛安作了个揖,将病志上的内容给在场众人解释了一遍。
其实,除了幼芳、斯年和俊喆,其余人等早已知晓了病志内容。俊喆是个局外人,只是懵懂地听着。但幼芳和斯年却不同,这件事发生在他们至亲之人身上,所以两人是越听脸『色』越难看,看向沈曼淑的目光也从不解变为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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