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等祝祷将话说完，便惊呼出声。
“那当然，不过……咳咳……这空间虽然乃是它们天生就有，可真正在它们体内显现，却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王学窈急急问道。
毕竟空间啊，跟储物法器可不一样。王学窈听了它那般多的传说，如今得之身边便出现一个，如何不惊奇着急。
祝祷看到她这般面色，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看她这般欢喜的模样，那待会儿得知真相不会大失所望吧。”
心里忐忑，祝祷面上就显了出来。
王学窈见它迟迟不开口，心中一突，在看它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被空间冲昏的头脑，便是一清。
脸上的惊喜褪去转而一木。
“说罢，可是有什么不妥？”她就知道，老天爷哪里会让她欢欢喜喜的得个大宝贝。
祝祷瞄了她一眼，实在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才道：“这‘域婴参’非灵气浓郁之地不生，洞天福地不长，算起来也是天生灵物了。
那日你可看到它头顶花叶之上的五颗果实？”
“你说的可是被那元婴修士夺走的那五颗果实？”
这个王学窈当然注意到了。
“正是，这五颗果实，便是判断它有没有成熟的标志。
未成熟之前，乃是青色，米粒大小，成熟之后化作全红，大小也从米粒一般长至樱桃。
而她的空间便需要它的果实成熟脱落之际，才会在它体内显现。”
王学窈看了看，此时正躺在地上，禁闭双目的域婴参头顶空空如也的花叶处道：“如此说来，它体内的空间已经成型？
这是好事啊，为何你这般面色？”王学窈看着祝祷又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带着狐疑的问道。
“咳咳……它的空间，成型是成型了，可大小怕是不尽人意，所以你就不要抱太大期望了。”
说到这里，害怕王学窈不高兴嫌弃域婴参，又急急道：“不过这也不得它。
它本身生长时，对环境的要求颇多。
可你看，此界到底有没有满足它生长的条件不说，可这幻牙林绝对不可能满足。
可即便如此，它也顽强的生长下来。
若一直这般下去，便是此地灵气不足，拼着漫长的岁月弥补，也总能长至成熟。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它如今虽是成熟，可却是被别人生生的用秘法以及阵法辅助生生的催熟的。”
听到这里，王学窈皱了皱眉，干这事的人，不说她也猜得出来。
定是两年前守着域婴参的那五人的先辈。
不过，看到这么个宝贝，不放手也是常理，这世界大鱼吃小鱼，不过是生存法则罢了。
王学窈倒也说不得人家做的不对。
不过：“既然你特意点出这一点来，莫非，是这强行催熟之法，对它有害？”
祝祷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不尊自然之律，又如何没有没有害处。
它的五颗果实之所以有成熟之像不过是那人以它全身的精华供养它的果实罢了。
可这样做，虽能让它的果实成熟，却是毁了这域婴参。”
“毁了？若只是它体内的空间较小，也算不得是毁了罢，毕竟日后它若是继续修行，总归是能继续长大的。”这小家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谈何毁了二字？
祝祷听到此言，冷冷一笑：“若只是如此，我自然不会对它起怜悯之心救下它。
它全身的精华，供给那五颗果实不算，还被人用以‘养器’而养的器竟还是阴邪之物。
养器的同时，还被器缚，尝尽了苦头。
更何况，它养那阴邪之气对它岂能无害，那阴邪之气，早已渗透了它的本体。
若不是它开了灵智，勉励维持自身的清明，它怕是早已沦为一个邪物。
哼～你们人类……”
虽然话未曾说完，但祝祷的意思显然是对人类不满意极了。
不等王学窈说话，又接着道：“即便如此，也不是不可救，只要在它成熟，吞下它自身孕育的五颗果实，它也不是没有和束缚住它的邪器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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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它快要成熟之际，被人生生的打断了它的生长不说，还被那邪器吸走了大量的精华。
根基伤上伤，彻底损毁。再不可能化形成为灵族。
这还不算是被毁了么？”
王学窈听到这里，心情颇为沉重，不过：“不对啊！你说它再不可能化作灵族
但它渡过雷劫之时，我明明看它全身罩着白色灵光，这可正是化形之像。”
祝祷对她的无知表示冷笑：“哼～那不过是借雷劫之力，昙花一现罢了。
更何况它渡劫之时，吸收的雷劫之力虽多，可大部分都供给了那五颗果实，可惜，那五颗果实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当日，不说它已经成不了灵族，便是成了灵族，那三个化神怕是也不会放过它。
它于我极为相似，都是得天独厚，却又充满坎坷，我又如何能忍心看它被人分食。”
“那若是当时，那五颗果实被它吞了，它可能补好自身的根基？”
“当然不行，那五颗果实对你们人类来说，一粒便可活死人，肉白骨，甚至只要心境足够，其中的灵气精华足以让一个元婴修士直达合体。
可对它自身的作用却并没有那般大。
更何况，便是补足了根基又如何，化形雷劫已过，它再不可能化形。”
王学窈的眉头皱了皱：“草木妖难道也与妖兽一般，只有一次化形之机？”
“那是自然，不过草木妖若是化形不成可比妖兽难受多了。
毕竟妖兽要化形之后才会灵智大增，若是化形不成，没有多少智慧，自然也不会有那许多烦恼。
可草木妖就不一样了，先是经过漫长的岁月开启灵智，可若是无法化形，灵智却不会被抹去。
如此一来，清醒的知晓，日后便会一直保持草木之身，又哪里会不生妄念，所以，这般的草木妖皆是生性残暴，大多入了魔障，你日后若是遇到，需得小心才是。”
王学窈：……
请问，你这话是认真的么？你这不是就抢了一个有灵智却无法化形的草木之妖，这会儿子跟她说，躲远点，不觉得自打猪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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