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替她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珠,温柔笑笑,又对身后的战灵道,“将士们也累坏了,莫要在这里枯站着,若是不嫌月迷津寒酸,便来吃口酒,睡一会子。”
诸战灵见玉儿将军乖乖跟在白茹身后,便纷纷驭风去了月迷津。
其时月迷津内大摆宴席,精怪们早一步回了,便是为了将酒窖里的酒水统统挖出来,好吃个庆功宴,好好放松一会儿。
四合墟保下来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独独敛羽,从影身的琼枝丛中钻出来,仰望东方的鱼肚白,忽然觉得无所适从。
白玉儿四战四胜,于灵族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她出尽风头,想瞒东篱是不可能了。
或许今日,或许明日,这个假将军的身份早晚要被拆穿,到那时,她还能不能有命在,就很难说了。
东篱水榭第一次那么宁静,焚过鬼军的空气中,涤荡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气味。身旁是水榭入口处的青石栏杆,微弱天光下一切都显得若隐若现,转身在栏杆上坐下,任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力保白玉儿的法子。
“白茹姑娘心思剔透,又对疯丫头喜欢的紧,莫不如去找她支个招儿?”敛羽望向月迷津方向,又想着有逐流在,局面多少会有些难堪。
犹豫许久,终还是顾不得脸面,冲月迷津掠了去。
……
藤蔓楼外以及桃林中,或躺或坐歇了许多战灵,连日奔波加上一夜苦战,战灵们疲惫极了,有些,方饮了几口酒,便抱着酒坛子沉沉睡过去了;精力稍盛些的,私底下悄悄说着话。
敛羽从他们身旁掠过,听得那些窃窃私语,均是对玉儿将军的赞誉,心中的惊慌便更甚了。
其时,白茹、逐流正和白玉儿被一群精怪簇拥在中间,敛羽闪到桃树后,定住身形迟迟没有勇气走出来。
等到白玉儿睡去,逐流从人群里走开,他才鼓足勇气步上前。
“白茹姑娘,我找你有件要事。”
精怪们正兴奋的讨论着,它们是如何把那帮鬼军耍的团团转,觉察站在外围的那一灵儿灵息甚盛,住了嘴,齐刷刷转头望着敛羽。
“这不是敛羽将军吗?”白茹将枕在腿上的白玉儿的小脑袋,往旁边轻轻挪开,站起身,惑惑道,“将军此时不是应该镇守忘忧墟吗?怎的来了月迷津?”
敛羽最是见不得白茹那样笑,一笑,他便脸红,忙低下头,轻声道,“白茹姑娘,这疯丫头,闯下大祸了。”
白茹见敛羽望着白玉儿,转回头看了一眼,“将军这话,白茹听着费解。”
“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请姑娘移步。”
白茹点点头,“跟我来。”说完,纵身掠往桃花渡。
渡口点地,白茹仔细端详了敛羽的脸色,觉得不是小事,“将军,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白茹姑娘,玉儿的将军令是盗了我的,凤翎甲,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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