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翻阅着曾经的史诗传奇们的历史，见证着他们哪些不同寻常的辉煌历史，哪些成绩人们的荣耀。
“欢迎，杰洛特。”柯定尔说。“进来吧。不必要这么紧张，我已经拆掉了机关。几天前它里面的某些部分坏了。它突然触发，干掉了一个推销员。过来！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帮助？”
“不，”猎魔士进入一个昏暗的客厅，闻起来好像总有猫的味道。“不是从你，是从芬恩。”
柯定尔大笑起来，他证实了猎魔士怀疑芬恩只是一个虚构人物，用来迷惑狱卒、法警、收税员和其它不受欢迎的客人。
他们进入一个房间，比其它的要明亮一些。杰洛特坐在客人椅上。对面的扶手椅坐着柯定尔，他自诩拥有“律师”头衔，这对他来说根本不可能。无论何时有人遇到麻烦、问题、困难，他们直接找柯定尔。然后那个有麻烦的客人马上得到了商业对手的叛变、不忠的铁证。无妨碍地获得商业贷款。从破产的债户讨债。获得遗产，即使那有钱的叔叔威胁说不会留一个子儿给他。他的儿子因为缺乏证据而走出了监狱，证人收回指证。他的女儿那不可靠的追随者突然失去了兴趣。他的妻子的情人得了意外事故。那些可恨的敌人或烦人的家伙停止了骚扰，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错，无论何时有人遇到麻烦，他们骑到多里安，跑到“柯定尔和芬恩”的公司，敲开红木门。然后他们看到“律师”柯定尔，矮，瘦，淡灰色的头发，得不到足够新鲜空气般不健康的皮肤。柯定尔把他们带到这个房间，坐在扶手椅上，把一只又大又黑的猫放在膝盖上，抚摸它的毛。然后他们两个，他和它的猫，用淡黄偏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盯着客人。
“我收到了你的信，”柯定尔和他的猫用淡黄偏绿的的眼睛盯着猎魔士看。“丹德里恩（Dandelion）也来拜访过我。几个星期前他骑马路过多里安。他告诉了我一些你的问题。但他说的太少，太少了。”
“果真如此？真是令人惊讶。那可算是丹德里恩第一次说得不那么多。”
“丹德里恩，”柯定尔并没有笑。“说的很少，因为他知道的更少。而且他没有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因为你禁止他这么做。这种缺乏信任来自哪里?即使对一个专业的同僚？”
杰洛特窃笑。柯定尔本可以假装没注意到，但他做不到，因为他的猫注意到了。它睁大眼睛，露出獠牙，轻声地嘶叫。
“别挑逗我的猫。”律师一边说一边安抚着那只动物。“我叫你同僚使你觉得受到侮辱了吗？没错。我也是一个猎魔士。我把人们从怪物那里拯救出来，帮他们解决巨大的麻烦。我也是这样赚钱的。”
“那是有区别的。”杰洛特说，猫还在用不友善的眼光盯着他。
“的确有。”柯定尔同意说。“你是一个过时的猎魔士，而我是时髦的。这是为什么你很快会失业，而我会门庭若市。很快世上就不再有斯奇嘉、飞龙、安卓嘎兽和狼人。而混蛋总是有的。”
“你只是帮这些混蛋解决麻烦，柯定尔。那些有困难的穷人可支付不起你的服务费。”
“那些有困难的穷人照样支付不起你的服务费。穷人什么都支付不了，这也是为什么说他们穷。”
“这真是个难以置信的逻辑总结。真是个激动人心的发现。”
“真理的一个特性就是激动人心。我们的职业根基事实上都是不道德的。而你的只是过去遗留下来的衰败残骸，而我的是实际的，而且仍在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