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木森的疑问，越政苦着一张脸说道。
“啊？”木森瞪眼。
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你读不懂我的愁，我体会不了你的苦。
在越政的解释下，木森终于知道蛮荒的建筑武者有多么苦逼。在蛮荒，请建筑武者盖房并不是一个刚性需求，而是一个伪需求。因为很多简单的建筑，随便一个武者就很快搞定，毕竟武者有灵力运转，搭建房屋不过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
而只有当武者或者势力要营造比较繁复的建筑，才会聘请建筑协会。那接一单大活就可以够建筑协会滋润很久了吧？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嘛。
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的……
就算营造繁复的建筑，建筑协会也挣不到大钱。你因为你要价稍微高点，雇主立马就撂挑子不干。哦，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能出苦力的武者还不找？既然如此，我就聘一个指导就成，建筑武者我们自己解决。
这话一说，建筑协会立马就会认怂。毕竟，在蛮荒，三条腿的蛤蟆也不算稀罕之物。
“你们可以将军啊，不聘建筑武者，指导也不给他们！”木森道。谈生意嘛，就是一个你来我往，哪有别人一威胁就认怂的。
“我们倒是想啊，问题是只要我们一拒绝，雇主就敢立刻去请专门的设计师过来，毕竟他们的要价只比我们的指导要价高一点而已。”越政一脸无奈地说道。
木森挠了挠头发，算是彻底明白了建筑协会的处境。说难听点，这就是一群苦工，靠着熟练的技巧和廉价的体力劳动生存，经不起任何外在力量的冲击。和设计师相比，他们没有系统的营造理论，只能依靠多年积攒的经验。和雇主自有的武者队伍以及更底层的武者相比，他们廉价的体力劳动也不占优势。
尴个了大尬。
“你们有没有想过干些其他的副业？”木森看着越政说道。
“什么？”越政疑惑地回道。他不是没想过带着兄弟们干其他行当，但一群凝液期的武者在青阳城这种地方，就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不起眼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嗯……”木森沉吟，其实他觉得建筑武者的成就不该如此，当下的市场情况有点不合理。但一时半会他又理不清头绪。
越政看着木森陷入沉思，也没有催促。当然，他内心压根就没抱有希望，还是那句话，凝液期的武者能干什么？要是在一些下等部落还可能成为中流砥柱，但是就算再青阳城混的再苦再难，也很少有建筑武者离开。
其实他们这种心理也很好理解，就像在大城市生活惯了的人，很难接受乡下的生活。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青阳城比较安全，妻儿老小基本上无生命之危，要是去到下等部落，那一头发疯的凶兽，或者一名渗透的百族，就足以让整个部落万劫不复。
“头，你过来一下，这里有个小问题。”
对于越政的离开，木森并没有在意，他依然在思考建筑武者的事情。难道建筑武者只能蜷缩在城中盖房吗？难道就不能在其他地方一展所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