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暖柔深吸一口气，这番话一气呵成。
之前一直觉得狠不下心来，但终究长痛不如短痛，早晚都是要面临这一步，早点说清了也好，不是吗？
“我知道了……”张子路声音压不住的哽咽，他倒是想上前再抱抱她，可她却后退的那么厉害。
他上前一步，她退两步，俨然把他视作洪水猛兽。
他自嘲的嗤笑了一声，忍着落寞站在原地，似乎带着最后一丝不甘说道：“小柔，我明晚的飞机，这次离开，可能真的永远不会回来了……”
“别让我走的不安心，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卫暖柔停住的步伐，张子路鼓足勇气再上前。
“今天是我混蛋，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小柔，原谅我好不好？”
卫暖柔眼眶不禁有些红了，侧目过去，深吸一口气。
“子路，你别这样，我不怪你。”
张子路借势抱了她，软绵绵的拥抱，这次卫暖柔没有推开他。
两人就像之前那样，哥哥和妹妹，单纯的拥抱。
“小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要是哪天被困的是我，你也会不顾一切去救我吗？”
他声音哑了，分明在问出来之前，他也想到可能会自取其辱，可他还是想问。
就算要死心也让他死透吧。
卫暖柔半晌没回答，她脑子嗡的一声，就像宕机一样，搞不清楚张子路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张子路惨淡一笑，她还真是从不让他失望，这一次，当真是让他的心凉透了。
轻轻跟着她的怀抱当即就松开了，张子路什么都没多说，卫暖柔却看到他满脸的残破。
她有些尴尬的想解释，张子路却止住她的话。
“不用多说了。小柔，你一定要过得幸福，这样我才能安心！”
一个大男人，他说着说着竟当场落下泪来。
“子路……”
卫暖柔犹豫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头。
看着那个寂寥又孤单的身影转身淹没在人群中，卫暖柔心像是狠狠被揪了一把。
卫暖柔推门进去，室内没有开灯，残阳如血，透过玻璃窗折射进屋内，光影交错间，将那男人刀刻般的五官衬托的更加清隽深邃。
卫暖柔看着这样的他，为何感觉此刻的他竟这般落寞？
她从下午不愉快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撑着一丝笑，走上前环住他，感到他身上微微一僵。
“外面有美女吗？看的那么入神？”
陆璟良回头望着她，看着小女人脸上勉强的笑，眉头一皱。
眼睛肿的跟水核桃似的，分明就哭过，在自己面前假装什么高兴？
他不快的伸手扳着她的小脸跟他对视。
“跑去哪了？”
卫暖柔抽了抽嘴角，看着那双容不得任何隐瞒的眼睛，下意识选择了回避。
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她也不想说出来败坏兴致，于是选择了沉默摇头。
“卫暖柔，现在本事大了，撒谎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