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心头无语,这是多难懂的话吗?但是脸上很温顺道:“懂。”
稽修觉得跟白显相处起来,还挺和谐的。凤晓娆的性子也好,不是他之前因为哥舒祁的死而猜想的那般,那么可怕难相处。
他此行,比他原先想的要顺多了。
稽修满意地走了,白显的心里却没法舒坦,面色沉沉,有一种想杀了稽修的冲动。
他站在原地忍了忍,待身上的戾气没有了,才去找凤晓娆。
凤晓娆已经褪了衣裳,半坐在锦榻上,正在跟单采秋吩咐一些事情,只准备吩咐完了,就睡觉了。
待单采秋走后,大殿内只剩下凤晓娆跟白显时,凤晓娆冲白显柔和一笑:“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白显走过去:“我也累。”
凤晓娆想到这半个月,白显也没怎么阖过眼,确实该好好补补眠,便柔声道:“陪我一起好好补个觉吧!”
白显自褪了鞋袜,上了锦榻,搂着凤晓娆躺下。
白显抚了抚凤晓娆额前的头发,无限眷恋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说累了是借口,原来是真的累了。”
凤晓娆嘴角啜着如云温雅的笑,美目光华巧转:“他不愿意谈过去,我跟他还有什么好聊的?浪费时间,不如找个借口溜了,也确实累了。”
白显失笑,随即有些别扭地道:“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还没有在一起下过一盘棋。”
凤晓娆觉得好笑,噗嗤一笑,抚了抚白显的脸:“别乱吃醋,我并不是很喜欢下棋,棋艺很差。”
白显一下子就释然了,搂着凤晓娆的手紧了紧,深怕别人将凤晓娆抢走似的。
了解白显如凤晓娆,凤晓娆感觉到白显又有心事了,出言安抚:“白显,你从现在开始,只管多歇息,好好把伤调养好,稽修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稽修这个人不难对付。”
白显讶然脱口:“不难对付?”好奇,“你从哪看出来他不难对付的?”
白显可不这么认为,稽修才来两天,三言两语的,就把他激得不好主动说他一句,否则,就跟个长舌妇小人似的了。
凤晓娆细细道来:“他不愿意谈论过去。一个人不愿意谈论过去,原因无非那么大几个,要么就是生性寡言,什么都不想多说,自然也不愿意谈论过去,要么就是过去的事情提起来难受,稽修自己也说了过去的事情伤悲,可是我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复杂,绝不只是伤悲这么简单。”
顿了顿,略略思忖后,寻思道:“感觉到他好像有一种很郁结的情绪,求而不得?说不上来。”
“你看他说话很有规矩,这说明他应该是在大家族长大的,所以才能养出这般和风细雨的修养气质,可是大家族的纨绔子弟也很多的,也许他家中的父母管教很严?”
“他现在已经拥有神力,想要什么还得不到呢?可是却给人一种求而不得的郁结气质,我猜,莫非他以前喜欢过什么女子,而没有得到?”
“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早到了婚嫁的年纪,却孤身一人。一般人,倘若本事很大的话,少有不嚣张的,即便不嚣张,也会底气很足,会有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畏无惧,可是他的身上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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