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迟疑一瞬,回眸定睛一瞧,不由呆愣当场。
徐净将银票递到她面前,“你要么收银子了事,要么跟我走一趟。”
老鸨惊疑不定的目光在徐净身上停留片刻。“你把斗笠摘了,容老身瞧瞧再说!”
徐净心里记挂着县衙那边即将开始的晚宴,不想再与她兜圈子,索性直言,“我是奉命办差。两条路,你选一条。”
老鸨陡然狰狞一笑,蔑视的目光犹如利刃射向徐净。“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他亲自来接人,要么你给老娘滚蛋!”说话间,在场中维持秩序的强壮打手不约而同地走向高台。
徐净明白这老鸨不见棺材不落泪,故而狠声道,“私自贩卖朝廷罪奴,该当何罪?”
来之前,他已经了解过房恒兄妹之事。罪奴贩卖之事,朝廷明文不许,但私下却屡禁不止。至于缘由有多方面,但此事一旦对簿公堂,买家必定会输了官司。
老鸨倏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徐净。
徐净冷笑道,“如今,钦差将至。你一个香姬阁的老鸨确定能承受朝廷的追责?”
老鸨向后退却数步,“你……你到底是谁?”
“你的选择,”徐净冷声道,“我数到三。”说话间,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老鸨的穴道。
老鸨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徐净。
“一,二,……”
老鸨敛去面上的愕然,迅疾满脸堆笑。“他要人,何不直接跟东家说?你为难一个老鸨是何故?”
徐净右手摁着刀柄,冷冷地逼视着老鸨。刀缓缓出鞘,寒光闪耀夺目。
满脸横肉的打手纷纷围向高台,颇有一触即发之势。
“哗”,刺耳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谁再往前,别怪我不客气!”徐净将手中的大刀横在了老鸨的脖颈上,紧紧贴着她的肌肤。
“别,别上来。”老鸨吓得面如土色。
“一万两,收还是不收?”徐净再次逼问她。
老鸨梗了梗喉头,艰难地问道,“你可有县太老爷的信物?”
“银票上的私章不就是?”说话间,他暗自庆幸来之前找吴为的师爷置换了银票并要求其在银票上盖了吴为的私章。
老鸨犹疑片刻,说道,“银票给我。”
徐净将银票塞入她的怀里,却并未放开她,而是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提着她来到女孩面前。他将两人一左一右夹在腋下,纵身一跃,上了二楼,回到之前的包间,从窗户处跳了下去,刚好落在了他的坐骑上。
徐净随手一掷,将老鸨扔出丈远。旋即,他将女孩置于身前,让其跨坐于马上。
鞭起鞭落,声彻后院。
坐骑吃痛不住,扬蹄嘶鸣。转眼,马儿便奋蹄向前狂奔,如踏流云,如踩闪电,眨眼功夫便出了香姬阁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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