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被褥移开后,她用力一摁。
“啪”,床板连同其下的隔板一齐向下打开。
远远站着的赵方舟和朱星宇不由急步走了过来。
秦莲笙探身一瞧,这下面不正是货舱是什么?她抬眼看向杜清城,以目色示意他一同下去。转眼,两人一前一后纵身而下,刚好落到货舱内存放水罐之处。
赵方舟随后跳了下来,只余朱星宇在上面探身而望。
秦莲笙扫了眼货舱顶部,幽幽道,“秦宇晨为了除掉我可真是煞费苦心!”说着,她朝赵方舟微微一笑,“当然,这里面只怕还有项楚江的杰作。否则,以秦宇晨如今的实力怕是难以施行如此完美绝妙的计划。”
赵方舟似乎也听出了她言语中的讽刺,一抹尴尬掠过他的眼底。
“可惜他错了。”杜清城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望着赵方舟,“莲笙一次次度过险关并非依仗运气。”
赵方舟神色复杂地瞅着秦莲笙。
秦莲笙漠视他的存在,牵着杜清城一跃而上,回到了楼上的舱房内。
朱星宇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不对,就算如此,我怎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晚餐里被下了迷药。”说话间,赵方舟已经飞身回到了舱房。
朱星宇目色一沉,不悦地质问道,“秦莲笙,难道你不该对此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秦莲笙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赵方舟和朱星宇,“下药的不是我的人,上菜的也不是我的人。这其中的一切,你得去问赵方舟。”
“别推到我身上。”赵方舟背手而立,冷斥道,“我不过是带了阮氏母女上船。”
秦莲笙冷笑一下,反驳道,“若非你执意要带阮氏母女,我们有必要这样出行?秦宇晨又怎可能有可趁之机?赵方舟,甘蔗没有两头甜。我和阮氏本就有仇,阮倩更是心怀叵测。若非你想占尽所有好处,事情不可能到得今天这步田地!”
赵方舟紧抿着唇,目光炯炯地望着秦莲笙。
“阮氏到底有多重要,也许只有你舅舅清楚。”说至此,秦莲笙嗤笑一下,又道,“不过,既然她对你舅而言如此重要,十余年前,你舅又为何要让她来青国?退一步讲,就算她手里真有你舅的把柄,你舅难道不该让你直接杀了她灭口?为何要弄回赤国?阮氏如今对于青国来说什么也不是,而你竟肯用解药换她一条命,只能说明她手中的证据不在她身上,她还有同伙。只是一旦你把阮氏带回赤国,你舅妈必然知晓一切,而你舅定会将一切推到你身上。到了那时,你舅会支持谁,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可怜你,辛辛苦苦为他人做了嫁衣!”
赵方舟浑身寒气森森,一双黝黑的眸子彷如碧潭。
“我秦莲笙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言而有信。”说完,秦莲笙绕过赵方舟,朝屏风外走去。
她不指望就此便让赵方舟改变主意,但只要他心思紊乱,不再相信阮氏,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待杜清城随着秦莲笙回到前厅舷窗旁的座位坐下,韩俊飞和徐童刚巧回到了舱房。
“回小姐,船工少了一位。据其他船工描述,他的个头和体形与杜大人有几分相似。”
秦莲笙问道,“逃了?”
徐童道,“应该是。”说着,他紧走几步,将手中拿着的人皮面具呈递给秦莲笙,“我们在他的被褥下找到了这个。”
秦莲笙蔑了眼,嗤笑道,“又是这招?毁了吧。”
“是。”徐童退回了原位。
就在这时,徐净匆匆而来,满面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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