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的声音有些缥缈，眼神也毫无焦点，丑陋的事实被摊开在视野下，那一道道卑劣的私心编织成要命的黑网，死死的缠住她，至死方休。
她其实很不甘心，但却无能为力。
“段斐然精神出了问题，他一直在接受心理辅导，但听说效果并不好，我猜，应该是跟他在M国的经历有关，出去十一人，最后只活了他一个，而虎牙更是死在他手里……他也算重情义，肯定受不了。”
说到这里，云晴沉默了下来，然而即使她不说，云念念也能想到之后的故事。
“张婉要你死，是为了救段斐然吧？”
虽是疑问句，云念念的口气却是笃定了这一点，云晴也不表态，只是无言的看着她。
云念念耸肩，笑道：“这很容易理解。任务结束了，必须需要有人为失去的生命买单，段斐然拿自己开刀，张婉舍不得，想让你替补，她本就是毒枭的人，随便说点什么，就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渣渣趁机除掉你。”
云晴呆了呆，突然笑了起来，并不激烈，平淡像是轻柔的风，“你倒是看的通透，比我强太多。”
“我直到死后才想明白，可惜已经没什么用了。”
废话，我见过的渣渣比你见过的男人还多！
云念念默默的鄙视了云晴一番，重新坐回沙发上，“你是怎么死的？总不会是被判了死刑吧？”
云晴脸又黑了下来，“当然不可能是死刑，准确说，我并没有等到审判结果就死了。”
“哦？”，云念念挑眉，“被人杀了？”
云晴抿着嘴摇头，“不知道，庭审当天，我突然觉得胸口很痛，然后便失去了意识，应该是心脏麻痹。”
云念念瞪眼，“你有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