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明明在笑,他却认为笑容狰狞可怖!
他感到整个大棚都是灰暗的,他现在来找大兄是不是自投罗网?大兄对母的怨念一点都没有少,会不会报复他们母子仨?
“需,我不忘记并不等于我会做什么,我提醒你是想让你认清现实。我们是兄弟,虽然母亲不是一个人,但是胸襟够大够宽广,这些曾经的伤害都可以尘封。”
周书灿不清楚闵子骞是不是这样想的,但他想这样说:“我告诉你我会尘封这件事,是希望你学会用同样的态度对我,因为我是要回报的人,不会受伤了不知道痛!我知道痛而没有让你跟我一样痛,是因为我们是兄弟。”
“需,这次你就做的非常好,你来向我求助,我很高兴。我希望以后也如此,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像钟吾国,如果几位公子能够和睦相处团结一致,怎么会有我们在这里的一席之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句话说的是很有道理的。”
需仍然是似懂非懂,但寒冷的感觉已经轻多了,他低头琢磨大兄的话,久久才抬头,眼神里散发出来真挚的情感,诚恳的表态:“大兄,你永远是我的大兄!我会记住这次的教训,我会努力改变!”
停顿下,他又问:“大兄,还是饶了子牛吧。我虽然也痛恨他,可他是般的人,为了芎还是不要动般的人了。我也希望兄弟和睦,就像你能尘封往事一样我也想不计前嫌。”
“大兄,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会注意的,不再鲁莽行事,让他们抓不到我的把柄,不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
周书灿摇头拒绝:“需,子牛的事和我们的事不一样,子牛他不是我们的兄弟。他只是般的奴隶,他可以为了主人做任何事,甚至不惜伤害你,而这一切芎是不知道的。”
“芎太小了,还没有自己的思维,可真要等他长大了,我们家已经不知道发展到了哪种地步,到那时候,他还是很难接受我们为兄弟,因为他有一个强大的舅舅!”
“云的势力随着我们家族的成长而壮大,我们需要般,又不能对云下手,云将会成为我们闵家的一个毒瘤!”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明知道他是毒瘤,我们还拿他没办法。芎有一位这样的舅舅为他出谋划策,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条心呢,将来势必为了争权夺利斗的你死我活。”
“你肯定奇怪我明知道结果为什么不做预防?因为没办法阻拦呃。这是历史发展的规律,除非我们家不发展,否则怎么可能阻止的了。我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尽量把云控制在我们能掌控的范围内,让他的野心不膨胀,让他将来不能为芎做太多的事,仅此而已!”
需沉默了,大兄都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芎被云掌控,兄弟几人离心离德。
该说的话都说了,需再早熟也是十二岁的孩子,能早熟到哪里去。
“公子桑的年龄比你大一些,心性却是和你差不多,你没事就去找他玩吧。可以把他当成一面镜子,对照他的一言一行,判断自己该如何做。”
“是,大兄。”
……
子青带着新村护卫直接去仲子邑找子书。
他和子书是叔伯兄弟,深知子书做事稳重成熟,并且子书还一直在管理仲子邑,对子牛的手下亲信应该熟知一二。他杀子牛不仅仅是光逮子牛一人,还要一起抓住子牛的主要手下,防止他们因为子牛的事起二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公的意思是尽量斩草除根,不是小公狠,是不这样做等引起骚动时牵涉的人更多,到那时才是剪不断理还乱,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
他心里不赞同小公的屠杀,如果子牛的亲信有几十人,这几十人难道都一起处决吗?
这些人有可能还和他沾亲带故,哪怕他向小公保证他绝不营私舞弊,也做不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他全家搬到了仲子邑,仲子邑的巡逻队也归子牛管,他不清楚家里谁会和巡逻队有瓜葛,但巡逻队的活在邑里属于好活这是真的,难免有家人会想加入也是正常的。他身为小公的小厮,家里人沾他点光进巡逻队完全有可能,他找子书而没有回家也是正因为如此。
他现在深深的体会到一个道理,做谁的手下真的很重要,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跟着吃喝了,而是还牵连到项上人头身家性命。
他必须把他的家人情况先摸清楚,防止不了解情况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
子牛触动了小公的禁忌必死无疑,他不能因为某一个家人牵涉其中毁了全家,这不是他狠心,是他不狠心他就要完蛋,他完蛋了就更谈不上起到什么作用了。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子书并不在家,子书媳妇说子书已经去邑里好几天了,让人捎信回来说报了平安,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时候他就有点为难了,他带的护卫直接在仲子邑驻扎下来势必要去找他父,或者去找另一位邑里的副主管,这二人不管谁他都不愿意找。他是跟随邑主回来的,带着护卫单独住在仲子邑算怎么回事?这样更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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