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那一家子人什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
当年珍珍可是她妈亲手送到他床上来的。
所以他才很心疼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岁的女人，没有他的保护，那家人不会让她好过的。
现在他出事了，她们母女又该去哪里得到庇护？
黄家人既然能把珍珍能卖给他，自然能卖给别的男人，那到时候自己的女儿又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每天都围绕着张明国，他的白头发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人也苍老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张明国抬起头问道。
“今天白天。”陆北川回答道。
这一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
多到超出了他的预期。
“发生了什么？陆北川，你告诉我，我的女儿怎么了？她怎么会在警局？她在怕谁？谁伤害了她？”张明国激动的站了起来，向陆北川欺身过去。
他要知道答案，立刻。
“发生了什么就要问你的好儿子了，他现在也已经进来了，因为拐卖儿童罪。”陆北川也收起了脸上的嘲讽，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拐卖儿童？拐卖...儿童...”张明国一下子蹲坐到了椅子上。
豆豆的视频加上儿子的罪名，该不会...他不敢往下想。
“就是你所想的，你的儿子张成绑架了你的女儿豆豆，以八万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人贩子，要不是警察赶到的及时，你的女儿不一定会被卖到哪里去。”陆北川盯着崩溃边缘的张明国说道。
不用他多说，张明国也应该想到了。
“不！他不会！成成他不会。那是他妹妹，他亲妹妹啊，他怎么能...”张明国抱头痛哭了起来。
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了，张成是浑，但是他觉得不该浑到这种地步。
他也知道张成肯定很恨豆豆，可豆豆是他亲妹妹啊，他怎么忍心。
“亲妹妹？亲爹妈他都不在乎，会在乎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吗？你的好儿子在拘留期间倒是对你们夫妻的罪状供出了不少，只为了能给他自己脱罪。而你们夫妻还在袒护这个畜生。”陆北川冷冷的说道。
做人到这种份上也是悲哀。
“他出去以后因为没钱，就去黄玲珍的住处搜索了一番，据保姆交代是带走了一个名牌的包跟两只名牌手表的，而这些还不够，他还趁机带走了张豆豆，仅仅半天的时间就以八万块的价格卖掉了。这就是你一直袒护的好儿子。”陆北川道。
“不，怎么会这样。对不起他的是我，他怎么能对豆豆动手啊，畜生，畜生啊。”张明国泣不成声。
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只要张成在外面一天，你的女儿就可能有危险，他卖掉你女儿自然不只是因为钱，还因为恨。你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妹自相残杀吗？”陆北川摇了摇头：“可是你年幼的女儿是无辜的，你们大人犯下的错，却要她来承担后果，这样对她来说公平吗？”
“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张明国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对于张成做过的事情他拒不承认，为的就是保护张成，可是张成伤害了他的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一个都舍不得，让他怎么取舍？
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明白，陆北川说的有道理。
有张成在，豆豆就不会安全，他们之间甚至都不算不上自相残杀，因为年幼豆豆本就是处于绝对弱势的。
他也不觉得珍珍有能力能保护的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