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醒了？”
元阮稳了稳心神，偷偷吐了口长气。
人吓人吓死人，尤其是现在秦谢衣退了高热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从镜子里看去就像是来索命的厉鬼一样。
“抱歉。”
秦谢衣声音很沙哑，给人的感觉很虚弱。
元阮急忙丢了毛巾去扶他：“你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而且你说了很多次抱歉了，其实真没必要……”
元阮抠脸，还没走两步，身侧就伸来一只手捞过她的脸，让她直直对上秦谢衣的视线。
“我以为我可以撑住，但还是搞砸了。”
元阮眸光闪烁，没有说话。
“你难过吗？”
难过吗？
好像也没有很难过，尤其是在得知秦先生的所做之后心里还挺开心，跟别说多了也许秦先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猜测。
但是这个难过，到底是剧情让他问的？还是秦谢衣自己想要问的？
如果她说不难过很开心，秦先生是不是又要嘎嘣一下昏死过去。
元阮撇开和秦谢衣对视的眼神，咬着唇没说话。
“婚礼，我会补偿给你。”
秦谢衣语气放软，像是好心做错事的大乖狗狗，又狼狈又委屈，在等主人原谅。
元阮摇头：“没关系……”
万一秦谢衣再来一次可怎么办？
秦谢衣松手，瞥了一眼乱糟糟的屋子，地上的婚纱散乱成一团，被剪刀剪去的缺口迸出又丑又糙的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