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扯了扯唇,发出一道不屑声音,抬头未见到一直跟在身旁熟悉的声音,握紧了拳头。
宋暮。
宋少顷——
怪他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那狗皇帝的底牌。
怪他太掉以轻心,宋少顷此人阴险狠辣,怎又会轻易将那皇太子玉佩放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凉儿……”他低喃,忽的想到那块玉佩,望向身旁的侍卫,“本王手中的玉佩呢?”
“回王爷的话,那玉佩已经摔得粉碎,大夫前来诊断之时将玉佩取出放置盘中,王爷若要,属下便这就派人取来。”侍卫道。
傅浔抬了抬手,便见侍卫离开片刻,再端回来,已是看不清原样的玉碎,连那玉中的“浔”字,都完全瞧不出来了。
侍卫并未给他再多的时间,又是一礼,“王爷,还有半个时辰便是皇帝登基大典,属下这就唤人前来更衣。”
傅浔抬头,将他唤住,“站住。”
侍卫停住脚。
只见傅浔的视线又落在那玉碎之上,“你唤何名?”
侍卫微微俯身,“回王爷,属下名秦一。”
“秦一,”傅浔唤了一声,将盘又端给他,“将此送到玉匠手中,命他尽全力将此玉修复,若是修好了,重重有赏,修不好,那便提头来见。”
秦一顿了顿,应了声“是。”
秦一走后不久,便有婢女前来更衣,傅浔张开手臂,视线落在腹部的伤口之上。
那日宋少顷还是留了情的。
只是最后却停手了。
为何停手。
傅浔蹙额,待发冠挽起,一身锦衣出行。
皇帝登基大典向来庄重而盛大。
只是此次新皇登基,一切从简。
从简不从终,大典当日,礼部的官员祭告天地宗庙。元顷依照礼制穿着孝服,在先帝和神灵的牌位前祷告。
到了吉时,钟鼓齐鸣,众臣跪于御道东西二侧,明黄色的身影缓缓登上奉天门开始祷告。
人群之中,望着这一切的傅浔眼中的狠厉渐渐浮于表面,垂头掩饰这满是恨意的眼神。
呵,留他。
想他精心规划十余载,为得今日,却仍在这朝廷之下,这便是,强者为尊吗。
他不甘!
奉天门之上,元顷接受万人跪拜,往向身旁的苏公公,抬了抬手。
苏公公领命,拿处一个明黄色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教型家国、壸仪实王化之基。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敦典。咨许氏有女许凉意,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兹仰承太皇太后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诚孝以奉重闱,恭俭以先嫔御,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益赞朕躬、茂着雍和之治。于三月后册封后大典。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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