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师叔,可有听过函义?”元意望着他,眼里有着不知名的期待。
元涣手上动作一顿,随即蹙了蹙额,反问道,“函义?可是什么文书?”
元意垂了垂眸,勉强一笑,“只是一时兴来,随口问问,意儿告辞。”
她在想什么。
元意自嘲一笑,看着元安不知什么时候乖乖蹲在不远处等着,见到她,甜甜一笑,“阿姐,我们一起去踏青吧!”
……
皇宫。
堆成山的奏折连夜又送到了御书房。
元顷让苏公公将批好的奏折拿下去,起身歇歇眼。
“皇上,兵部尚书前来求见。”苏公公将奏折收好,前来禀告。
“进。”
元顷重新拿过一本奏折,打开快速过了一遍,直到那沈大人前来叩首,拿起豪笔在奏折上落下一个几字,“平身。”
沈大人起身,元顷将豪笔放下,将写好的奏折放在一旁风干,看向他,“沈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皇上,老臣冒犯,今日进宫面圣实属迫不得已啊!”沈大人义愤填膺。
元顷抬眸,“说来听听。”
“先皇在世,曾给小女与六皇子定下一门婚事。”
元顷若有所思,道,“那婚事朕也有所了解,如今六皇子已世,那婚事便作废了罢。”
“皇上有所不知啊!”沈大人满脸忧愁,“先皇赐婚之时,正是两位皇子对峙之时,当日南安王借手促成婚事,实则暗地里已对我沈家进行施压,想要从老臣这夺得军权,老臣,老臣实在是……”
沈大人话已至此,不便再说下去,“扑通”往地上一跪,匍匐词语,满声悲怆,“先帝在时,老臣忠心耿耿辅佐先帝,规矩行事,如今更是对皇上一片赤子之心,还望皇上还老臣一个公道。”
元顷依旧平淡,似乎并未被打动,重新拿过一本奏折,不紧不慢地翻着,“南安王不过一政事王爷,如今剥夺了参政权,不过闲云野鹤,整日无所事事,又有何能力去掌管这兵权,沈大人此意,是说这南安王——有谋逆之心?”
“老臣不敢!”沈大人趴在地上,大声喊冤,“皇上可能不知,这南安王妃可是李将军嫡女,李家武将世家,自有一套练兵的法子,朝廷武官也多从李将军手下出来的,若是同李将军练手,老臣实在招架不住啊!”
“沈大人此番话,可有证据?”
苏公公将风干字迹的奏折收好,接过他递来的奏折。
“老臣近日发现南安王星迹可疑,还望皇上明查。”
“此事朕已知晓,先下去吧。”元顷无意在听他的说辞,抬了抬头,示意身旁的苏公公。
苏公公明了事理,立马上前,“沈大人,请吧。”
沈大人不得已只好行礼退下。
待苏公公回来,望着一脸认真批奏折的皇上,还是出声提醒,“皇上,那沈大人虽是一己之私,可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南安王那,可要……”
“他左一口皇上不知,右一口皇上不知,倒是认准了朕是一问三不知。”
元顷语气淡凉,听不出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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