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走,沈棠一转身,就见常应站在偏房门口,巴巴瞧着她。
他同那些庄稼人不同,双眼细长,眼尾上翘,面相看着就柔和许多。又没正经做过什么庄稼活,成日里就泡在酒窖里做他的酒,就长得白白净净的,不晓得的只怕还以为他不是邹氏所生。
如今他就用那双细长的双眼瞧着沈棠,里头好似落了一把盛满人间烟火的星光,像他那个人似的,模模糊糊隔着一层雾,叫人看不懂。
沈棠被他瞧得莫名其妙:“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常应闻言,忽地叹口气,似是十分无奈:“你都不问问我为何要帮她?”
这话说得沈棠越发莫名,心想:“你帮谁不帮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接着,她灵光一现,忽然反应过来常应方才巴巴瞧着她的眼神是何意了。
只怕是早等着她去问,之后他好显摆。
前头她还觉得他成熟稳重,心眼子多到叫人看不懂,如今倒跟个小孩子似的,一心求夸。
沈棠仔忍不住想笑,嘴角刚提起来,又在对上常应那有些委屈的神情时压了回去。
她咳嗽一声,清一清嗓子,才问:“我是不知你为何要插手旁人家的事,只提醒你小心些,那唐氏婆婆瞧着可不是善茬。”
听她问了,常应双目立时一弯,笑吟吟的又似掬了一捧波光粼粼的湖水在里头:“你夫君我也不是什么善茬。”
说话时,他眸光落在沈棠身上,像是终于拿到靠自己本事拿到糖的孩子,神情里满是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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