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没出声,只是看着她。
妇人与她对视一眼,随后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道:“瞧我这记性……忘了与你说,我是常向阳家的,娘家姓李,与常应是还没出五服的亲戚,我夫家行二,你该喊我一声二嫂。”
常家那些亲戚七拐八拐的,再加上平时又不常往来,沈棠至今都没认全。
但这李氏瞧着面容和善,说话又头头是道,不至于拿这事儿来哄骗她。
沈棠想了想,便依言喊了声二嫂:“方才听你在叹气,是有什么事?”
李氏闻言,又先叹了口气,随即才摇头道:“我哪是是替自己叹气,是替她叹气罢了!”
说着,她朝那边那个脸上全是伤的女子努了努嘴。
沈棠侧目看过去,发现那女子已经洗完衣裳,起身准备离去。
李氏想了想,往沈棠身边挪了挪,又说:“你刚来可能不认识,她是常季春家的,住你大嫂家斜对门。她男人是个好吃懒做的酒鬼,吃多了就爱打婆娘,没事也打,前头怀着孕也打,孩子都打没了……”
她语气里全是唏嘘。
沈棠听得大为震撼,她不是不知道家暴,但没想到家暴就在身边!
她含着怒气问道:“都没人管?”
“谁管?”李氏道,“常季春爹死得早,就一个老娘。他老娘哪敢管,那混账吃多了酒连他老娘也打!那杨氏娘家爹娘都死了,兄弟们都嫌她是累赘,哪里会管?”
说到这里,李氏又苦笑一声:“她远近无亲,无依无靠,哪怕是被打死了,都无人知道。我们女子啊,就是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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