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结果很明显——失败了。
老鼠一家三口，昨晚消失了。
今天一大早，有人报警，在码头附近发现了尸体。聂远方赶到后，发现这几人正是老鼠一家。
他又损失了一个线人。
新局长的脸色也不好看。“那你说怎么办？”
聂远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桌子，对着诸位同僚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大致锁定，闫妄的出货渠道还有一条，
而且那条渠道走的是高端路线，加上他突然开了个公司，我们怀疑这个公司，就是渠道关键所在。他们很可能通过某种方式联系买家，然后以送餐的方式，将货送出。”
一个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头儿，他们会不会，是通过电话联系？”
“不是。”
聂远方摇摇头：“如果是电话的话，我们这段时间的监视，应该多少会有线索。肯定另有渠道。”
另一人思索片刻，恍然一拍桌子：“那会不会是……电脑，对电脑。他们是邮件联系。”
“屁。”聂远方摇头：“别忘了咱们一直暗中监视着那些送餐的人。如果有邮件，到地方怎么对接？
那些人定餐的饭店，我们也都查过。没有任何问题，送餐的人也查过，没有搜出东西。那些订餐的人，也都矢口否认这事儿。
并且堂而皇之的把买货的钱，说成打赏给骑手的小费。她吗的，几千块，几万的小费你们见过？”
赵星满脸胡茬，手上吊着绷带，坐在最尾端抽着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什么意思？”众人都看向他。
赵星眯着眼，哑着嗓子说道：“餐没问题，人没问题，那就是咱们的切入点有问题。他们是双管齐下，送货的事说不定有其他人做。”
“具体呢？说一说你的想法。”聂远方隐约感觉到，赵星的话确实是对的。
“电脑，不止能发邮件。”
赵星回想起那些网吧里的人，若有所思的喃喃出声：“我记得，他们还能聊天，就跟发信息一样，只不过把手机换成电脑。”
聂远方眼中一亮：“没错，他们对那些高端客户，是用电脑聊天的方式联系的。谈妥之后，闫妄那个送餐公司，会派人送货，也是收钱。
在收到钱后，会告诉他们，在哪拿货。然后走人，让客户自己去拿货……
这样一来，餐没问题，人也不会有问题。因为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接触过货。送货的……另有其人。”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孩，无奈的摊了摊手：“头儿，咱们人手不够啊。”
监视闫妄以及他的公司，跟踪送餐的人，搜查出餐的饭店，这么多事儿……他们已经挤不出更多的人手了。
聂远方很沉稳，没有急着去查：“不急，咱们先验证一下，这个推论到底是真是假。”
这么长时间，他们屡屡吃亏，在闫妄手上三番五次落在下风。
从此就能感受到，此人比当初的李霄，更难对付。
如果想一击致命，必须要从长计议，准备万全之策。否则的话，聂远方敢保证，就算成功，也顶多让他们收敛一些，但压根伤不到他们的根底。
他沉下心，思考了一会儿，看向那女孩：“查，那些订餐的人，都是什么来头。我们这次慢慢来，不能急。”
“是，头儿。”
聂远方继续说道：“把监听组解散了，密切监视闫妄的行动，我要知道他每天都干了什么，另外把监视买家的兄弟先撤了。”
“我知道了。”
他看向尾端抽烟的赵星：“赵星，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次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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