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这些人中当真有心存不轨的呢?”龙凌问道。
“这话我们也问过,族长说了,那位小爷抓的人,十有八九是无辜的炼药师和普通心修,剩下为数不多的小贼,根本不足挂齿,以后若有再犯,再抓回来便是。至于真正能给厉家带来祸患麻烦的人,凭那位小爷的能耐也抓不住。”狱卒一言一语中,都是对“那位小爷”深深的嫌弃。
可惜的是,他眼前这四个人,恰巧就是例外。除非他觉得,放掉了一个前任族长囚禁了二十年的人不算给厉家带来麻烦。
“多谢狱卒大哥解惑,我们确实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被关进来了。”龙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瞎话,“可否再请狱卒大哥告知,那位小爷的名号?我们无缘无故被关进来,总该知道是被谁关的不是?终究有些好奇。”
理由当然不是这样,龙寒只是觉得,也许还会再见面的。
“那位小爷后来为了攀附厉家,改名叫了厉言,言语的言。他从前就姓言,叫言思贤,土得很。”狱卒还是满满的嫌弃,“自己趋炎附势忘了祖宗,还不许人说呢,谁要是叫了一声言思贤让他听了去,准没好果子吃。”
“被戳了痛处,自然恼羞成怒。”龙寒浅笑道。心里已经想好,下此相见,要如何促狭了。
龙凌倒是担心起狱卒来:“狱卒大哥,你这样说,不怕隔墙有耳吗?万一哪天被小人在他面前告了状,可有妨碍?”
狱卒挥挥手:“不必担心我。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动族长的人,便是捅到老夫人面前也没有用。厉家上下,没有人敢和族长明着作对。”
没有人敢和厉沉明着作对,就是有人和他暗中作对了。龙凌心下感叹,如此通透的人,却在此做一个无关紧要的狱卒,终究是有原因的。几句牢骚,就将厉家族长母子不和、暗流涌动的现状暴露给了外人。厉沉恐怕也是因为了解他这性子,才不敢提拔。
“行了行了,我给你们盛饭去,族长说了,不能叫你们被冤枉了还饿肚子。”狱卒边说边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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