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妈点头。
程梓愿不由苦笑了一声道：“妈，我可以说，不可能。”
“梓愿...你给我和你爸留点儿面子吧。”
“面子？”程梓愿一直都以为...只要自己成绩好了，老妈也就好了，自己的生活也就好了，没成想..最后他们还是被那些所谓的亲戚束缚了思想，看着老妈，她不禁一笑，“妈，面子值几个钱啊？”
“你..”
“你对谁好，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吧，包括你对严兮兮点头哈腰的说话，我也没有说过你吧，现在你跟我说，让我给你面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说，我学习不好，让你没了面子，现在我学习好了，懒得搭理他们了，你又说我无情，妈..”程梓愿打断，苦笑起来，“你到底想我怎样啊？”
“梓愿..我就想你可以在亲戚面前演一下，给我和你爸留点儿面子，让他们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给他们留面子，他们给我留了吗？”程梓愿反问。
老妈一愣，道：“梓愿，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人家毕竟是长辈。”
“是长辈，可长辈也要有边界感吧，妈，你知道我最讨厌哪种人吗？”程梓愿自问自答，“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人，当然，你们要说说去，别让我听见，我一天学习都够有压力了，请你们别再给我添堵了，行吗？”她不知道老妈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儿？但她知道...自己坚决不能服输，因为一旦服输，她就注定内耗。
一旦陷入内耗，她就会陷入自我怀疑的循环当中，一旦自我怀疑，她的命..就会陷入危机。而事实证明，她的命也不过就剩两年半了，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尤为珍贵。
所以她坚决不能让老妈控制自己，坚决不能再被亲戚控制，她要绝对冷静。
“不可理喻，你好好想想吧。”老妈说完，转身走了。
听着关门声，程梓愿的心猛地朝下一沉，接着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杨安安现身在了程梓愿的面前，“你没事吧？”他问，掏出餐巾纸递给了程梓愿。
程梓愿摆摆手道：“不用了。”说着，她抹去眼泪，转身坐下了。
杨安安看着程梓愿的背影，问：“你..”
“我以为我学习好了，就会成为老妈眼中的榜样，我以为这次考好，就会得到奶奶爷爷的表扬，可是..”程梓愿哭着笑着，“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冷酷，我绝情..这些话..总能从最亲近的人口中说出，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满意，我到底..”说着，她用力朝着自己的腿上锤了几下，逼迫自己不要哭。
见状，杨安安急忙上步拉住了程梓愿的胳膊，道：“别这样。”
“你说，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满意？”程梓愿抬脸看向了杨安安。
杨安安眼底一沉，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樊帅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了过来，“做自己。”
闻言，程梓愿一愣，扭脸朝着樊帅一看，哭了起来。
沉默一听，急忙给这里设下了一层结界。
樊帅走上前，伸手扶住了程梓愿的肩膀，程梓愿哭的更大声了。
杨安安一听，自觉挪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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