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这次没有阻拦,但是也下了命令:“吃完饭就回来,安安不要任性。”
被夺走了专属于自己的昵称,牧阳也不恼,难得舒清肯放行,他感谢还来不及,不免替舒安答应:“放心,顶多两个小时,你让我们多待一会儿都不会。”
牧阳就是这一点最得舒安的心,点到为止,那个度,总拿捏的恰到好处,和他相处,非但不累,还很舒服。
车子匀速行驶,牧阳的车技很好,不会抽疯似得飙车,更不会无端说些呛人的话。
不知不觉中,舒安总会将牧阳和厉景言比较。
程度多到,舒安以为那是出于一种本能。
这样的本能,让她想抗拒,但是却无能为力。
牧阳打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实则是在看舒安的侧脸,眼角的余光里,舒安的眉心皱了几下。她是在想谁,他,还是某人?
不得不承认,牧阳对厉景言的嫉妒,发自内心的嫉妒。明知道舒安不会轻易忘记他,不然不会将孩子留下,可是牧阳又不能怎么样,对着一个无形中的敌人,那种无能为力,总会轻易打击到牧阳的雄心壮志。
那种滋味,真的挺不好受的。
牧阳甩甩头,试图将那些烦躁的情绪甩脱,再次看向舒安的时候,她歪着头,靠在窗户那一侧,好像要睡着了。牧阳看了眼行车记录仪,确定后面没有车,才减缓了车速,将毛毯盖到舒安的身上。
他的手停在舒安的脸旁,准备摸一下,结果手指还没有碰到光洁的皮肤,舒安忽然动了,倒像主动将脸凑到他手上一样。
平常,牧阳连碰一下舒安都没有勇气,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担心舒安会抗拒。没想到睡梦中的舒安,对他是全然的放心。
舒安的皮肤并没有因为怀着孕有所粗糙,反而更加细腻,细腻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其实,牧阳的底子更好,但是他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眼前这一个人,除了舒安,他觉得谁都没有这么美好。以后,一定要更加用心的守护她。
舒安在车上睡了一个安稳觉,醒来的时候,牧阳勾着唇角,笑的妖娆。
成天对着一个魅力十足的美男子,心跳还会不时加快,舒安常常自我怀疑,她到底是因为牧阳的长相而小鹿乱撞,还是因为有点喜欢上他了?
前者的感觉很直接,就是简单的对于容貌的倾心,后者就复杂多了,感情的事情,她虽然不想那么快触及,但是对象是牧阳,她似乎并不是多讨厌。
牧阳来不及收回目光,就那么深情地注视着舒安。
舒安被他瞧的不好意思,脸倏地红透了,谁知牧阳下一句话却非常煞风景。
他说:“快点擦擦口水,一会儿好下车。”
说完这句,牧阳的嘴角非常自然地扬起,但是舒安却低咒了声,当她摸到空无一物的嘴唇时,气鼓鼓的冲牧阳说道:“我要和我哥告状,你欺负我。”
牧阳立即投降,可嘴角的笑意一直没落下:“好了好了,逗你的,伸展一下,我们下车。”
牧阳一如既往地体贴,他先下去,然后给舒安开好车门,小心扶着她下车。
早就有侍立的门童过来,很有眼力劲地接过车钥匙泊车,望着这一对璧人的背影啧啧称奇:“看着好好的美女,没想到身体素质这么差。”
今天舒安穿了将宽松的衬衫,外面罩着一件披肩,可以抵御空调的冷气,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不能为了自己忽略别人的感受,要是觉得冷了,羊毛披肩在肚子上一盖,多省事。
牧阳走在外侧,堪比模特的身材格外高大修长,加上他出众的外貌,一时间吸引了大厅内众人的目光。
置身在人群中的牧阳,心安理得的享受诸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仿佛一个天之骄子一般,尊贵之气浑然天成,只是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他的全部视线和精力,都放在身边的小女人身上。他稍微低垂着头,唇角带着浅笑,温柔问着什么。
舒安披着羊毛披肩,最近的气色不错,人也神清气爽,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尤其是牧阳含笑望着她的眼神,旁人只有艳羡的份。
可是,舒安却被打量的眼神弄的有些僵硬。她最近一直在家里待着,即便出来也是有人跟着,每次出来也是很快就回去,没有正儿八经的逛过街。
今天之说以答应牧阳,并不是真的想和他逛街,无非是给自己也给牧阳一个机会,好好相处相处,以恋人的角度。毕竟,她也想尽早摆脱那段回忆和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