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健华呵呵一笑：“和你一起工作十三年了，到现在，我都还是很难适应到你一环接一环的策略，有时候，我真的一点都看不清楚你在想些什么。”
小强伸手抓了一下头发，笑了一下：“不一环接一环的话，很容易让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的，每一个环节都要认真评估风险之后才敢付诸行动，要不然的话，风险就会加剧。好了，我们终于算是完成了北京任务了，好累啊！我要回去看我老婆了。”
这是小强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主动说出“好累”的话。
也许，他是真的累了。
黎健华和杜飞对视一笑：“我们走吧！”
凌晨四点。
三个人踏着夜色，驾驶车辆，往北京城的方向驶去。
黎明就在眼前，光明很快就要到来。
一个长达三年的计划，终于完成了。
而对小强个人来说，这是一个长达十三年的计划。
坐在车里，小强并没有因为现在是凌晨的四五点钟而感到倦意，而是一直睁大双眼看着北京的夜景，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路灯，脑海里面，出现了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想到了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踏入北京的好奇和憧憬，第一次在天安门广场看升旗的那份激动，第一次和心爱的苏裳游遍北京城的喜悦......
他想到了慈祥的彭成洲，想到了阴险的曲晓洁，想到了裴晓静那充满温暖的饺子，也想到了林淑敏那无奈的眼神......
很多很多的人和事情，在他脑海里面，如电影一样浮现上映着，一幕幕，依旧显得那么动人，印象如新。
二十年似乎很漫长，可真的过了二十年的光阴再去回首看这二十年的时候，又会觉得这二十年，一晃就过去了。
小强依旧还清晰地记得，当初自己进入北京城，脸上还带着青涩的模样，坐在大巴上，用充满好奇的目光看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原本已经开始模糊的记忆，竟然在这一刻，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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