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弗。”
江若弗应声回头。
宋落臻自来熟地挽过她的胳膊,
“你就是世子哥哥的那个至交好友?”
江若弗低声道,
“是。”
“见过十公主。”
宋落臻笑得敦厚,一双上下重皮的眼睛乌亮乌亮的,
“世子哥哥前几日进宫的时候曾带给我一对儿簪子,是磨了镶嵌了东珠的玉做的,那东珠和玉嵌为一体,好不新鲜,他却说是眼下时兴的花样,我料想世子哥哥怎么懂这样的东西。”
江若弗不由自主地挡住自己另一边插着的珠镶玉簪子。
宋落臻却瞧了她的簪子一眼,
“想必是你告诉世子哥哥,叫他来哄我开心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江若弗只是垂眸,
“是世子心中挂念着十公主,所以特地寻来的,自然与臣女并无关系。”
只是几日前,世子偶然提起她总戴着这支发簪,询问起是否是很喜欢这一只簪子。
这是姨娘无论如何都保留了下来的嫁妆,她自然不会答不喜欢。
只是没想到,她答了喜欢。
世子便寻一支类似的去讨好别的女子。
这簪子样式实际上并不常见,何来时兴二字一说。
江若弗无来由鼻头一酸,却强撑着笑意道,
“世子对公主殿下用心,臣女自然不敢分功。”
宋落臻听着却开心了,随手拔下江若弗发间珠镶玉的那根簪子。
江若弗连忙道,
“公主您这是?”
宋落臻随手把她的发簪往宫女怀里一扔,宫女连忙拿托盘接住。
那是素来不禁砸的样式,江若弗听见那一声脆响,心都颤巍巍地一抖。
宋落臻道,
“本公主不大喜欢别人同我戴一样的簪子,这支簪子,就留在宫里,别带出去了。”
江若弗立刻跪倒,竟忍不住方才的鼻酸,此刻略有些哽咽道,
“公主殿下,这是我生母唯一的嫁妆,还请公主殿下还给臣女。”
“臣女保证以后绝不再戴着这支簪子出现在人前,更不会碍了您的眼。“
宋落臻抱着胸,高高在上地看着她,江若弗只能看见她的鞋子。
宋落臻道,
“戴这支簪子,你也得好好看看自己的身份,凭什么和本公主戴同样的簪子?”
“把簪子拿下去,丢进湖里。”
江若弗抓住了那宫人的衣摆,强逼着自己冷静道,
“公主,这是长辈之物,臣女一介晚辈如何敢弃之不顾?更何况,臣女如何能与公主皎皎之姿相较?纵使是戴上这支发簪也远远没有公主之如明日辉耀,就请公主开恩,将这支发簪还给臣女吧。”
江若弗眼眶通红,握紧了手,没有直视宋落臻,只怕眼里的锋芒毕露。
宋落臻摆摆手,
“听不见本公主说话吗?本公主让你们赶紧拿走。”
宫人顺手就将那簪子用力一抛,扔进了湖里。
跌进了那宽广而深不见底的御池。
江若弗眼睁睁看着那簪子飞落水中。
她的呼吸尽乱。
那可是娘守了十多年的簪子,就算是再贫困潦倒的时候,都没有将之卖出去过!
而且也是娘多年来的寄托,她深知那对娘来说有多么重要。
宋落臻得意道,
“既然你想要,就从这里跳下去,如果能捞上来,那就是你的,如果捞不上来,那就永远别出现在本公主面前!”
话音未落,江若弗扑通一声扑入水中。
宋钦略惊,惊于江若弗居然真的跳进水里去找。
“你也别太过分了,皇祖母都说了她是世子的知己,又不是心上人,你何必这样子为难她呢?”
宋落臻冷笑一声,
“红颜知己最是麻烦,男女之间哪来的这么多相知相交却一点儿都不动心道?”
江若弗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寻找,可是那水下皆是荷根茎,遮蔽重重,视物又不清,她只能绕在水里去找。
宋落臻在岸边遥遥看着,见江若弗竟然真的一点点去找,她拿着扇子捂嘴笑,
“真是个蠢货,这可都是活水,下面又有淤泥,早不知道冲去哪儿了。”
——
北宫。
陈后道,
“此次你斩杀乱贼有空,已经开始有不少大臣上表让哀家册你为嗣,只是却也有些人仍旧支持宋姓王朝,说要立皇帝的长子为嗣。”
温孤齐静静道,
“需得从长计议,这些事情急不来。“
陈后放下茶盏,
“那明家的姑娘就那么不好?猎场上让你教一教你都不肯?”
温孤齐眉目冷峻,厚重的织金帘帐穗子在他身后微摆,
“非我所愿。”
陈后含笑调侃,
“前几日听说你送了落臻首饰,又闻你驳了尹家的帖子,这是选定了落臻了?”
温孤齐静静端起茶盏,看着那飘渺的热气,
“太早了,且行且看。”
陈后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来,
“你现在不肯教明家姑娘,但哀家可记得,你以前陪着落臻读书,还做她的小先生,什么都教她,从来没有不耐烦,看来这缘分啊,还真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
“这样也好,倘若宋姓的公主做了你的妻,生下来的孩子也有宋氏血脉,朝中反对的人就不会这么多。”
“这也是哀家的打算,宋落臻确实是最适合世子妃这个位置的人,你心里也恐怕有了盘算,既然如此,就应该早早定下来,免得横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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