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杜衡起来吐了好几回，整个胃像是缩在一起似的，阵阵发疼。这一来二去的，杜衡睡不着了，起身看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不由眼神暗了暗。
已经五点多了，再过不到半个钟，杜衍就要下班了。如果贺容琛还不来，今天就见不成了。杜衡心想，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些时间。
醒来时脑袋一阵钝痛，痛得杜衡已经没力气去思考其他事情了。起身穿好外套，到外面去透透气。
见杜衡从房间出来，司裕不由关心的问道：“醒了啊，怎么不再睡会？”
“睡不着了，胃不舒服，睡不进去。”杜衡摇了摇头，回答司裕问题的时候不忘四周看了看，见不着贺容琛的影子，心里差不多快要放弃了。还是执着的要问上一句：“他呢？没有来吗？”
司裕不太敢看杜衡失望的眼神，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给贺容琛打电话，贺容琛的电话打不通。联系不上贺容琛，况且都到这个点了，司裕也不好再扯什么谎话来骗杜衡。他不清楚贺容琛是怎么回事，怕杜衡失望，所以一直没敢叫醒杜衡。
“没来就算了吧，也不差这一天。”杜衡扯着嘴角笑了笑，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失落，“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吧，我过阵子再见他。我想出去透透气，感觉有点闷。”
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杜衡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都这个点了，贺容琛不来就不来了吧。
“好，我会跟他说的。”司裕答应道。
杜衡拿出围巾围在脖子上，正想往门口走，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回过头看着司裕笑了笑：“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
他刚才去洗手间时，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样子，不禁有些嫌弃。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瘦成皮包骨似的，估计别人都以为他是吸毒的吧。杜衡实在是不想以这副模样去见贺容琛，免得让他担心了。
既然今天见不到，改天，改天见也是一样的。
司裕一愣，反应慢了半秒，“没、没有啊……”
杜衡笑了笑，跟司裕道了一声谢，带上口罩往外走。
接近晚上的天气有些凉，街上人来人往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风吹打在杜衡身上，瘦弱的人不禁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衣服。
杜衡忽然抬起头看向天空，在想什么时候才会下雪呢。往年这个时候已经下雪了，如今还没有到下雪的时候，杜衡就已经感觉到冷了，也不晓得到真正冬天的时候，还能不能撑住。
杜衡站到医院外边，才想起自己还没吃过东西，不禁觉得有些饿。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想吃，便随便找了一家汤粉店坐下。他现在不想吃饭，想吃点汤的，希望这样自己能有些胃口。
杜衡站在汤粉店前犹豫着自己要吃什么，正想要点单，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住了他。
“杜衡。”
回头一看，竟然是贺容琛。杜衡有些意外，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诧异的说不话。呆愣了几秒之后，才张了张口，道：“你才来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见到贺容琛他觉得有些尴尬。尴尬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种生疏感让杜衡有些不知所措。
“嗯。”贺容琛表现的很平淡，视线落在杜衡所站的汤粉店前，问：“你还没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