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陪着笑：“我也不是故意的……”
陈小凤目光从夏颜身上移到谢霖洲这，细声道：“行了，过两天就消肿了，只是这两天可能滑不了冰了。”
“那我去学校学了？”夏颜小声问道，谢霖洲太生性，她可不想让他教了。
谢霖洲冷笑，砸完他就想跑？他淡淡道：“你先不急着上冰，先在地上练练平衡力。”等他伤好，一定好好磨磨他，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摔了？
“怎么练？”夏颜叹气。
谢霖洲看向陈小凤说：“舅舅，这段时间你教教她身段的基本功。”
“啊？”夏颜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倏尔，她带着一丝期待看向陈小凤问：“陈先生，您看我现在练身段的基本功，是不是年龄偏大了点？”
陈小凤围着她转了一圈，捏捏她的胳膊，又捏捏她的腿，认真道：“晚肯定是晚了。”
夏颜松了一口气，又听他说：“不过你底子好，也不真打算上台唱戏，学个四五分没有问题。”
学个四五分？夏颜呜呼哀哉，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谢霖洲看到她如丧考妣的表情，心情舒畅。
陈小凤也是许久没见过热闹了，吃完晚饭就开始操练起了夏颜，手里拿着柳条，十分认真。
“＇轱辘椅子＇是身段的基本功，你心里想着好像要用胸口往前碰，两眼向前直看，由右往左匀。”
匀就是晃，用的是腰上的劲。
一涉及到戏，陈小凤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夏颜觉得他好像是忘了，她登不上台，只是来学个四五分而已。
谢霖洲坐在八仙椅上，看的是津津有味。
练完功后，陈小凤让她做了几个动作，夏颜都勉强的做到。
陈小凤眼神一亮，又让她学着哼了个小调，夏颜应付的随便哼了哼。
“可惜了。”陈小凤眼里流露出惜才的神情。
如果再早遇到他两年，说不定又能出现一个名角。转念又一想，学戏太苦了，若不是家里穷，谁愿意让孩子受这苦。
“舅舅，你看严夏这模样，若是反串扮了女装，是不是就雌雄莫辨了？”谢霖洲看着面前的细瘦的身影，脑子里突然有了幻想，严夏要是个姑娘的话，应该挺招人怜爱的。
“我也挺想看看小严穿上贵妃的戏服是什么样的。”陈小凤对夏颜笑着说：“要不，你就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扮上看看？”
这一扮，岂不是就露馅了？
“算了吧……”夏颜摇头拒绝。
“你要是扮上了，我就不计较你砸我的事了。”谢霖洲连威胁带哄骗。
“您……您这是强人所难。”她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底气。
谢霖洲就坐在那，一副我就是强人所难又怎样的气派。
到底是把人砸坏了，夏颜理亏，只好跟着陈小凤去了他平日放置戏服的地方。
进去后，陈小凤就把她按在梳妆镜前，要给她画脸。
陈小凤坐在她旁边的脚凳上，一只手拿着刷子，一只手把着她的脸。
就在夏颜都准备好了的时候，陈小凤突然却放下了刷子，他盯着夏颜说：“你、是个女人？”
夏颜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却见陈小凤自信的说：“我给很多人画过脸，男人和女人的脸不一样，我的手一搭就知道你是男是女，你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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