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享受着顺毛的星级服务，商场的右侧突然出现暴动，一个拼命呼救的人横冲直撞地跑。
在看到他惊恐的脸色时，那些面无表情逛街的人像饿狼扑食一般，朝那个呼救的男人蜂拥而去。
很快，男人被一群人制服，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冷冷地将他押走了。
人群又恢复了平静。
隐隐还能听到“那个人脸色真扭曲，像有虫子在脸上钻一样”“大概是神经病”之类的话，说话人的语气是机器一般的冰冷。
时卿看着刚才那一幕，若有所思。
这个表现跟末世丧尸有点像，丧尸对活人的气息无比敏感，这些没有情绪的人对有表情的人无比敏感。
只是这些人比丧尸更正常和文明一点。
所以，莫非是病毒泄露？
但是病毒泄露不可能一夜之间让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中招吧？
更何况，她一个仙侠位面的人都能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的现代位面。
时卿甩甩头，干脆不想了。
专心地趴在司御的手心里，抱住他的手腕，还伸出小脑袋蹭了蹭。
司御对她这个类似依赖的姿势十分受用，安抚性地摸了摸她背上的毛发。
“乖乖听话，你会很安全。”
他抚了一会儿，清冷的声音接着响起：“那一天之后，情绪正常的人类跟这些人争斗了将近三年。”
“为了活命，人类只能装作面无表情，潜伏在这些人当中。”
“两年前，正常人只剩下不到千分之一。”
“这千分之一的人类建立了一个地下城，作为随性活动的场所。”
他们此时在商场的地下一层，司御不知道怎么走的，七拐八弯以后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已经看不到人群。
他突然停下，确定周围没人以后，才往前走了三步。
五秒后，侧面的那堵墙突然分开，露出一个入口。
司御淡淡地开口：“里面，就是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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