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粟字字句句直切最关键的点上,本想套出什么话来,却没想到尊主回答的有理有据,半点也不透出口风,这令沧粟的眉头皱了一下。
平宜看出其中的玄妙所在,忽然勾了勾嘴角,起身告别:“诸位,平宜本就累得快睡着了,不好打搅诸位的雅兴,就先走了。”
“平宜,明天本少将请你吃一次饭,不知可赏脸?”沧粟故意放低声音。
天色阴沉,沈壹走在半路上,目光呈现得十分错愕,每一个脚步都十分沉重:“州长,这是你杀掉的人?”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从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如同睡着了般一动不动,实则已没了气息。
“没错,死了就死了,不就死了几个人吗?我已经和他们家人商量好了,赔点银子走人就可。”贵族少爷大大咧咧的直坐着。
“这人的长相有点熟悉。”沈壹眼神微变。
“是有点熟悉,这人他原来是街头坑蒙拐骗的乞讨者,本来就不讨人喜,这一死,怕是有多少人高兴。”贵族少爷发出冷笑,脸色同往常一般。
沈壹伸手弹了弹死者身上的灰尘,忽然眼神微变:“死者已逝,就别追究那些所谓的过往恩怨吧。”
贵族少爷将沈壹的脸色变化收入眼底,沉下声音转身离去:“易重,我过会儿带你去见一位故人,到时你就会明白了。”
沈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脑海中乱糟糟的,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绑着一般呼吸滞了滞。
他的嘴角翘起,莫名的的话语从口中流露:“我也想看一下,这所谓的故人又是哪门哪派的?”
这个声音极其冰冷,旁人听见了就感觉像是在大雪天被浇了一盆凉水,不免发出战栗。
“易重公子,到了一封信。”
沈壹接过那封信,脸色莫名的有些沉重,心底仿佛是被石头给压着似的,分外难受。
一个时辰过去,贵族少爷指了指前方直立的人影,勾唇一笑道:“易重公子,这就是我要带你去见的人。”
沈壹的眸光忽然变得晦暗不明,神色忽冷下来。
一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他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掀动的嘴唇又慢慢的合上了。
“易重公子很久未见了,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沈公子!”虚愈夫子转过身去,扬手挥了挥青绿色的长裳,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个妙绝的弧度。
“我的确是易重公子,可你说的那个沈公子应该不在这吧。”沈壹抿唇假笑了几下,脸色恢复了冷意。
贵族少爷站在一侧,往沈壹那儿望去,眼神忽明忽暗:“在长风公子生前,我曾经看到长风公子养的蛊人,据我所知,一般长风公子对他极好的人,都会成为他的蛊人。
长风公子对你也不赖,可为何你却未成为长风公子的蛊人呢?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长风公子生前对沧粟也不赖,可沧粟又没成为他的蛊人。”沈壹反诘一句:“为何偏偏我就可能是呢?”
“沧粟不一样,沧粟是长风公子爬上更高位置的垫脚石。”虚愈夫子往前走了几步,笑看着沈壹惊讶的表情,忽然把手中的符纸拿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沈壹蹙眉。
虚愈夫子没有回答,眼神泛着狠戾,直接把这贴到了沈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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