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亲抬爱,可如今的事情没母亲想得那么简单,朝廷那边又有新动作了!”程栩棱冷沉着脸。
“新动作!他们还能闹翻天不成?”平宜夫人毫不留情的冷笑几声。
“他们在暗地里惩治了好些个叛徒,还把叛徒的人头挂在城墙上,似是在警示那些刚来军营的人。”程栩棱低着头,双手控制不住的发颤。
其中有三个死去的人是程栩棱的人,他们死了之后却是连魂魄都不得安宁。
平宜夫人仍是一股子傲气,还未把话给听完就往外冲去,担忧的说着:“来人!快把死去的兄弟记上功劳谱里!”
“是!”应承声此起彼伏。
然而程栩棱的脸色却仍是不怎么好看,兀自半蹲半坐着,深沉的话语从嘴上吐露,任谁也没有发现他说了什么。
“母亲,你以后不管奇玉堂了?”沈壹蹙了蹙眉,神情恍惚。
“嗯。”邱鄞瑕重重的点了头:“奇玉堂如今家大业大,已经有一部分权利被朝廷的人夺走了,为娘担心它成为朝堂的附庸。
所以……希望你能够担起大责!别总畏畏缩缩的。”
沈壹勾唇一笑,淡道:“我屠杀令如今亦是生意兴隆,接了好几单生意了,都是隐姓埋名去做的,无人知道屠杀令是什么。”
“嗯,那就好。”邱鄞瑕松了口气,拽着沈壹走的祠堂之中道:“这是列位奇玉堂的先主,为娘有如今的成就,少不了前几个奇玉堂堂主的帮扶。
你替为娘拜一下列位先主吧,个别几个都去世了,现在也唯有一位先主活了下来。”
“好的。”沈壹点点头,毕恭毕敬的给祠堂行了好几个礼,忽然神色一动,低声问道:“对了,雾雨哪去了?”
“雾雨?几天前被调来此地看守祠堂,现在也见不到人影了,我还怀疑他是上天入地了!”邱鄞瑕故作轻松的说着,脸色却分外沉重。
“走了?”沈壹抓着拳头,隐约有些怒气在心底萌发。
“可能吧!”邱鄞瑕语气深沉,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眉毛都揪在了一块,仿佛在担心什么。
一个苍戾的声音忽然传来:“见过堂主和沈公子!”
“原来你在的。”沈壹这才恢复了脸色。
邱鄞瑕却有些懵,连忙道:“整日里躲着作甚?难道不准备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吗?”
“回堂主,我们乃一介守堂人,怎能出了这地界呢?”雾雨十分恭敬的说着,眼中透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哦。”邱鄞瑕迟迟的点了头,语句之间似有断链。
沈壹心急如焚:“母亲,我可听闻你为人谨慎,你可把别人的绑架信给雾雨看了?”
“没有?”邱鄞瑕有些发懵,急忙道:“我把绑架信放得特别好,怎么可能故意给一个微不足道的守堂人去看。
虽说这位守堂人在那时救了你性命,可我也没必要把那封信给他过目!”
沈壹脸色惊变,往雾雨那边走去:“雾雨你还记得当初和我说什么吗?你不是说堂主给你看过这封信了吗?”
“公子请原谅,小的一时掰扯的。”雾雨双膝临地。